穆瑾詩感覺自己的喉嚨好像在冒煙,分明心裏有很多話想說,可是這一會兒大腦已經不是自己可以控製的了,即使她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去麵對對麵的兩個男人,可是到頭來她卻發現,這一切都是她多慮了。
“陸方靳他又怎麼了,你們兩個快點兒告訴我啊!快點兒說啊!到底發生什麼了?為什麼一直吞吞吐吐地不告訴我!”穆瑾詩再次著急地喊了出來,這一次她臉上帶著的湧動,把她徹底淹沒了。
淩軒和陳宇軒盯著穆瑾詩著急的臉,半天沒有說出一句話,即使他兩個人心裏都很清楚,這些話是必須要說出口的,現在的遲疑,隻不過是為了讓悲傷的情緒來的不那麼快罷了。
“你們兩個快點兒說啊!猶猶豫豫的算什麼,如果你不想說,那我就走了!”穆瑾詩說著,轉身就準備離開,身子剛剛從椅子上脫離起來,就被淩軒急忙製止了。
“你別急,你聽我說!”淩軒知道現在是時候必須要說了,不能再拖下去了。
和陳宇軒對視了一樣之後,輕輕點了一下頭,把藏再口袋裏裏手放到了桌子上。繼而直視著穆瑾詩的眼睛。
“瑾詩,我接下來要說的話,聽完你千萬不要激動,我知道你肯定感覺很震驚,但是一定要冷靜下來——”淩軒又鋪墊了好長時間,穆瑾詩緊張的情緒更加濃厚了。
急急忙忙地點了點頭,像是一個正在搗蒜的腦袋。
“陸方靳他——好像又犯病了。”低沉而又微微帶著顫抖的聲音,在安靜的餐桌上響起來的時候,突兀的讓穆瑾詩忘記了呼吸是怎麼一回兒事兒。
隻是身體下意識地反應,驚恐地瞪大了眼睛以及長大的嘴巴,把她內心的慌亂出賣的一幹二淨。
“什麼意思,什麼叫又犯病了?你的意思是說陸方靳他又失憶了?”穆瑾詩不知道這句話是怎麼從嘴巴裏說出來,隻是當話說出來的時候,她清楚地感受到了心髒的劇烈顫抖。那是一種她根本沒有辦法控製地湧動。
淩軒和陳宇軒也被她的這句話愣到了,失憶?這是他們兩人都不敢想象的事情啊,如果真的失憶的話,那後果就不敢想象了。
“不,他現在隻是昏迷了,失憶沒有失憶還說不準,隻是他這次昏迷,也很嚇人。”淩軒一邊說著,一邊端起麵前的咖啡喝了一口,原本冒著熱氣的咖啡,這會兒已經變成了冰涼的棱針咖啡。喝到肚子裏的時候,像是一股冰泉注入了身體裏,從大腦蔓延到身體的每一個角落。
其實陳宇軒並沒有告訴穆瑾詩陸方靳的實際情況,孟醫生那駭人的話在腦海裏回蕩著,他還清楚地記得當時的這句話傳進耳朵裏的時候,他心髒的顫抖是何其的劇烈,然而他現在,卻是真實的不敢讓穆瑾詩經曆同樣的感情波動。
“瑾詩,我們兩個今天找你來就是想告訴你事情的真相,我已經受不了你們兩個這個樣子了,誤會對方的樣子,很折磨人。”淩軒歎了一口氣,緩緩地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