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清晨,陽光明媚,大廳的窗簾,未遮蓋密實的縫隙透著光線,莞然拉開床簾,溫暖的陽光刺激眼球,將玻璃門打開,一股清新撲鼻清晨的味道。
莞然站在陽台上,呼吸著新鮮空氣,正當入神之時,聽到易陽的房門打開的聲音,她轉身,小跑到易陽身邊,易陽微笑的,撫摸她的頭,說道:“這麼早就起床了。”
莞然興奮地說道:“今天我們要去古城,你要快點收拾。”易陽打了個嗬欠慢悠悠地走進浴室,莞然嘀嘀咕咕地說道:“什麼意思啊。”
她精心地收拾必備品,穿了一套純黃色中長雪紡連衣裙,顯得她的皮膚更加透亮,而易陽牛仔褲配休閑白色t恤,一改他之前死板的正式襯衫。
使用導航開車來到了古城,莞然興奮地一下到車就左看右望,易陽自然談定地跟著她走,驗完票後,工作人員示意可以穿上免費提供的古裝服。
莞然選了一套淺藍色的薄紗披在身上,易陽是白灰色書生服,古城兩排都是古老的房子,像古代的集市一樣,一路上都有人叫賣著各式各樣的食物,裝飾品等。
由於太多人,易陽拉著莞然的手腕,生怕她丟了,莞然像個小孩子一樣,這裏看看那裏摸摸,路邊上有人耍雜技的,她也會興致勃勃地鼓掌。
一路上的節目都精彩絕倫,前方搭了一個棚,唱著戲曲,莞然指了指說道:“我們去看看。”易陽點點頭,看著看著,他就說道:“我去附近買點吃的東西,你不要走開。”莞然沒留意他說什麼,一心看著戲曲。
待到她看完一部曲子時,沒看見易陽,古城電話沒信號,也沒聽到他說什麼了,一個人在人海茫茫中找著。
易陽買完東西回來的途中,遇見了他的父親—易中,父親沒看到他,遠遠地看著易中右手拉著一個十幾歲的小男孩,左手被一個美豔的年輕女子挽著,易中不像麵對他那樣麵對小男孩,麵對小男孩都是一副寵溺的神態,一家三口看上去幸福至極。
十年了,隻是在財經雜誌上看過他的父親,在他的印象中,父親嚴厲,苛刻,他害怕父親,更多的卻是厭惡。
他軟癱無力地坐在湖邊的景觀椅上,回憶起他不願揭開的傷疤,至今還未痊愈的傷疤。
從他六歲開始,父母親的世界永遠是爭吵不斷,每次爭吵過後,母親會在房裏抽煙,喝酒,半夜哭泣,父親會將易陽關到沒有燈光的房裏,鞭打他,母親管不著,他起初會哭,後來已經麻木了。
之後過去兩年,父親每天帶不同的女人到家裏,父母親也沒吵架了,逐漸逐漸,他們離婚了。
母親帶他去遊樂園,父親抱著一個女人拿著離婚協議扔在母親身上,大聲地嗬斥著母親,兩人不顧眾目睽睽之下,大打出手。
那天之後,遊樂園變成他的噩夢,他昏迷了五天五夜,在他的童年記憶裏,都是傷痕累累,都是謾罵。醒來後的半年裏神智不清,差點被送至精神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