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雲如陌乘著微風來到河流的旁邊,雖然已經被汙染,不過,夜晚皎潔的月亮還是倒映在了水中。
雲如陌愁眉不展的站立在此地,身後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丫頭,為何愁眉不展?”
今日的病患太多,靈山老人也累的夠嗆,早就沒有力氣開玩笑了。
雖然知道瘟疫的情況不會輕,可是卻也沒想到會這麼嚴重。
雲如陌如今也沒有心思說些有的沒的,隻是說道:“我也隻能是暫時壓製住病情,找不到發病的根源,不能徹底根治,他們還是會有生命危險。”
靈山老人點點頭,他也在發愁此事,突然,腦中靈光一閃,說道:“我們不若去問問村子裏的人,看他們是何時發病的,第一個發病的人如今現在何處。”
雲如陌茅塞頓開,是啊,隻要找到第一人,就可以了解一大半的事情。
如今天色已晚,也隻能等到明天了。
兩人說著話,便向著來時的方向走去,剛走進院子,就被一陣急促的聲音阻止了腳步。
“姑娘,姑娘,你快看看他,他不行了!”
幾個男人抬著一個用竹子做成的擔架,上麵躺著一個濃眉大眼的男子,男子的嘴唇已經青紫,麵如死灰。
雲如陌不敢耽擱,忙吩咐人將他抬進屋子裏。
幾根男人將男子放在床上,就退了出去,他們聽說大夫治病不能看,所以,隻能在外麵等消息。
雲如陌把脈以後,將男子的衣服撕開,發現男子身上的紅腫幾乎遍布全身,無奈之下隻得先用銀針控製住病情,將藥膏塗抹在紅腫處,開了房子,吩咐阿九去抓藥。
雲如陌走出房間,示意幾人,裏麵那人並無大礙。
猛然間雲如陌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問道:“這個男子是從何時得病的,你們可有人知道?”
“這個我們也不清楚,我們隻是好幾天沒看到他出來,去他家一看才發現人已經這樣了。”
雲如陌思考了許久,方才接著問道:“許久不曾出來?那就是說他得病有可能很久了,隻是一直沒發現,你們可有人注意,瘟疫是從什麼時候蔓延的?”
幾人搖搖頭,男人中的一個,猶猶豫豫的說道:“我記得,好像是大牛回來以後吧。”
剩下的人聽到,想了想,紛紛附和,雲如陌仔仔細細的問了。
這才知道,方才送來的男子就叫大牛,是村裏一個養牛的,一日,大牛放牛回來,有人便覺得不對勁,大牛回來後顯得疲憊不堪,隻是大家都以為是累了,所以也就沒有問太多。
往後的日子,大牛和往常一樣,與之前並無什麼不同,大家也就沒放在心上。
可是成天放牛的大牛,已經有幾日不曾出來放牛了,大家擔心,才到他家看看的。
雲如陌點點頭,腦子中快速的閃過了一條線。
這麼說,大牛放牛當天定是發生了什麼。
讓幾人回家後,雲如陌再度走進了屋子。
摸了摸大牛的額頭,發現已經有了發熱的跡象,雲如陌不敢睡,隻得守在床邊,一直為大牛換布。
不知不覺間,漸漸地睡了過去,再醒來時,已經是第二日早上了。
床上的人這個時候也醒了過來。
雲如陌摸了摸他的額頭,發現已經退燒了,這才放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