逡則氣呼呼的朝著他們走過來,哪裏還有之前那種冷冰冰的氣焰。不知道為何,季稔歌覺得逡則的脾氣真的是越來越小孩子了。季稔歌笑著對逡則伸出手,然後甜甜的叫了一聲阿則。逡則一愣,收住了脾氣往季稔歌那處去。
現在的季稔歌就真的像是一千一百年前那個時候的季兒,沒有那麼多繁雜的心思,一心一意的隻喜歡一個人。看著眼前礙事的藍肆,逡則真的想把他丟到太平洋去。
“藍肆,我記得你在現代是一個小說家。”逡則不冷不淡的提起了這件事情。
藍肆一頓,點點頭,“的確如此,怎麼?”
“那你不回去寫小說在這裏幹什麼?聽說你很久都沒有動筆了對吧……怎麼樣,是想要隱居麼?”逡則冷笑著,用他自以為是的眼神看著藍肆,希望藍肆有一種挫敗感。
然而藍肆哪裏是在意這些身外之物的人。他好歹也是陰間的鬼差,雖然常年在陽間行走,但是他這幾年寫的作品不斷的被再版,壓根就不需要他出什麼新的作品。畢竟經典就是幾年,是永遠都會流傳的。
藍肆笑著搖頭,起身,沒有直接回答逡則的問題,反而把話引到了季稔歌的身上,“你好好休息,我會再來看你。”
“不需要。”逡則冷冰冰的回了過去。
藍肆無奈一笑,轉身離開。藍肆走了之後,季稔歌看著逡則氣鼓鼓的樣子,心情也跌落了許多。他很喜歡逡則但是並不代表他就能夠容忍逡則這種亂吃醋的行為。
“阿則,你就不能夠收斂一下你的脾氣,你究竟是在怕什麼?”季稔歌沒好氣的抓著逡則的手,
一絲失望閃過逡則的麵容。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害怕什麼,他從來都沒有這麼不自信過。季稔歌和他認識的時間最長,也是他一手提拔上來的,甚至一直都是他的情人。所以說在這樣的情況之下他真的沒有什麼好不自信的。
但是他就是不自信!
可是他絕對不會承認藍肆的強大。
“沒什麼。餓麼?”逡則收斂了自己的脾性,佯裝成藍肆的樣子,溫柔的看著季稔歌。
季稔歌看著逡則的臉,搖搖頭,拉著逡則來到他的床上跟他一起躺著,然後躲進逡則的懷裏,小心翼翼的睡著。
入夜,尾雞村的氣溫又再一次下降,這次的溫度可比之前的低了太多,都快到零度了。雖然是晚上,但是也不過是七八點的時候,季稔歌跟著他們幾個一起坐在主屋裏麵烤火。劈裏啪啦的火星子從火盆裏冒出來,帶來癢癢暖意。
“下學期就實習了,稔歌你有什麼打算嗎?”看著安靜,趙藺軒就想要打破這份尷尬。
季稔歌搖搖頭,他從來都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他一直都覺得泡泡妞然後上上課挺好的,一直都是一個特別安於現狀的人,也根本就沒有料想到之後會發生什麼事情,自己又應該會有一個什麼樣子的人生。
逡則伸手將季稔歌緊緊地護在懷裏,“怕什麼,活不下去我養你,大不了來我的公司上班。”
“哇塞,師傅你這是太偏心了吧。我好歹也是你的徒弟,雖然沒有稔歌在你心中這麼重要,但是你要不要恩愛到這種程度啊。”趙藺軒一臉醋意的看著逡則和季稔歌,但是他卻是笑得開心的。
藍肆伸手捏了一把趙藺軒的臉蛋,“你這笑得這麼開心幹什麼,你忘了我們的約定是什麼了?”
約定?
這都是幾百年前的事情了。
趙藺軒在心中不滿的大叫了一聲,然後握住藍肆的手將他的手從臉上拿下 ,“什麼約定,就算我記得有什麼用,你從來都沒有帶我玩過。”
聽著趙藺軒的控訴,藍肆的確是有些愧疚。明明說好的一起拆散對麵的兩隻,但是最後他一個人自己去單打獨鬥去了,然後把趙藺軒忘在了一邊。的確是有些對不起趙藺軒。
藍肆尷尬的笑笑,雙手合十作討好狀看著趙藺軒。趙藺軒也很意外藍肆會這麼做,但是還是裝X的微仰著頭,拜拜手說了一句跪安。
幾個人在熱鬧的聊天中度過了睡覺前的那段時光。聊完了天,麵前的幹柴也都燒完了。他們紛紛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裏睡覺。
這一連幾天都是在這樣的日子度過的。偶爾會和趙爸去處理一些村子裏的事情,但是大多數時候他們還是閉門不出。為了不讓他們無聊,趙爸還特意從村長那邊問了一下裝網絡線的方法,然後還給他們連上了一個在這個時候還算是價格不便宜的路由器。
幾人在家裏上著小網看著電視劇,逡則和藍肆偶爾還辦公一下。當他們拿出自己的筆記本電腦的時候,兩人又不禁在暗中狠狠的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