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怎麼樣,我逼問人的功力還是不錯的吧?”趙藺軒得意的拍了拍方錘的肩膀,然後正色,“行了,我也不為難你了。本來兩個男人在一起就很特殊,更何況你們……唉,如果你真的喜歡阿生,那你就好好對他,有一個做哥哥的樣子。”
方錘還是第一次看見這麼嚴肅認真的趙藺軒。他本以為這種事情趙藺軒會不恥,因為趙藺軒是他們這四個人當中最直的,但是沒有想到趙藺軒竟然會能夠這麼看得開。
似乎是忽然有了共同語言,方錘搭了把手在趙藺軒的肩上,“軒子,你說實話啊,你是不是也有喜歡的人了,而且那個男的也是……男的。”
趙藺軒一驚,急忙抬手捂住方錘的嘴巴,動作有點曖昧。旁邊正好來了兩個女生,那兩個女生看到他們兩個有些親密的動作,於是吃吃笑了起來。兩個女生或許是害羞了,便匆匆而過,走過的時候其中一個妹子竟然還說了一句不太好聽的話——
“這兩個不會是基佬吧,太惡心了。”
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外麵的人本來就不多,比較安靜,所以很多人都聽見了這一句話。趙藺軒回過神來看向周圍,發現很多人都朝著他們兩個這邊看來,並且投來了異樣的眼光。
方生和季稔歌也轉過頭來了。方生看到趙藺軒的動作的時候自然是沒有什麼可以生氣的,畢竟他們幾個平時關係都十分的要好,所以勾肩搭背倒也沒有什麼。隻是旁邊人的眼神太過怪異,這讓方生覺得有些不爽。
“你們這些人看什麼看,沒見過帥哥麼?”方生沒好氣的瞪了那些人一眼。
誰也不想忽然被一個陌生人罵,所以大家都識趣的把視線移開了。方生朝著方錘和趙藺軒走去,狐疑的看了他們兩個一眼,隨後抬手就直接揪住了方錘的耳朵。
“嘶——疼,疼!”方錘的臉都擰成了麻花,五官幾乎要擰在一起了。趙藺軒看著方生的臉色似乎不對,然後急忙轉身就到季稔歌的身邊去。其實大家都說女人吃醋起來很可怕,其實不然,有時候男人吃醋起來還真的沒有女人什麼事兒了。
趙藺軒站在季稔歌的身邊的時候才勉強覺得安全,他指了指後麵的兩個人,“他們兩個是不是很配。”
“兄弟……也可以嗎?”季稔歌似乎不太明白,那兩個人明明就是親兄弟,就算同時都是同性戀的話當然也不是沒有可能,但是又是同性戀又同時喜歡自己的兄弟的,這種感覺應該很變態吧?
趙藺軒撇了撇嘴,“我覺得應該不可以。但是畢竟他們兩個都互相喜歡,而且都是男人又不會懷孕。在一起就在一起了吧,我現在就希望我在意的人都開心快樂,平安健康就好。”
趙藺軒說著說著,忽然眸子暗淡了下去。他最在意的人都已經離他而去,那可是和他有血緣關係的人啊,都會如此一聲不吭的離開,更何況這些每天都稱兄道弟,關係好的就像是親兄弟一樣但是卻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他們呢?
看見趙藺軒眸子中的暗光,季稔歌伸手拍了拍趙藺軒的肩膀,表示一點安慰。他雖然不知道趙藺軒為什麼會忽然變成這樣,但是一定是因為重要的事情。
“車來了,我們應該走了吧。”季稔歌抬眼看過去的時候正好看見了一趟黃色的公共汽車朝著他們這邊行駛而來。
趙藺軒抬頭看去,的確是去鎮上的車子。趙藺軒看向身後的兩人,兩人還在吵吵鬧鬧的,好在兩人長得相似,否則周圍的那些群眾肯定又以為這兩個人有什麼奸情了。
其實有時候真相到底是什麼真的一點都不重要,法官也有判錯案的時候,所以有時候誰會在意真相到底是什麼呢?在百姓的眼睛裏,他們所看到的才是真相,而這些表象的背後到底隱藏著什麼,跟他們一點關係都沒有。所有的一切不過是飯後的談資而已。
上了車,季稔歌選擇坐在窗邊,而趙藺軒則是坐在季稔歌旁邊的位置。趙藺軒看著季稔歌,又轉頭看了看坐在他們身後的方生和方錘,然胡扯了扯季稔歌的衣服,在他的耳邊小聲的說道:“稔歌,你現在喜歡的人是師傅還是藍肆?”
“師傅?”季稔歌疑惑地望著趙藺軒,似乎不太明白趙藺軒所說的師傅是誰。趙藺軒尷尬的輕咳一聲,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出了逡則的名字。
季稔歌思考了一會兒,然後道:“非得從他們兩個當中選擇嗎?”
“嗯。”
“你說的喜歡是什麼樣子的喜歡,就像是他們兩個一樣?”及仍小心翼翼的指了指身後的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