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的事情就像是傳說一樣的被流傳了下去。大概用了十年的時間,南城大學才重新創立起來。2032年,南城大學又有一批新生入學。這個時候的南城大學已經全都重建過了,而當時一夜之間全都死亡的那些學生,被埋在了學校的後山上。後山,也成為了南城大學的禁地。
2032年9月8日。
夏日的祁北南城,溫度還是一樣的高。這天很多不設暑假的學生拖著行李箱來到了南城大學。其實在南城大學出了那件事情之後,剛重建的前麵兩三年基本上招不到學生,有時候一個班級可能也就十個人,甚至有的專業都沒有人報名。
不過從南城大學出去的學生倒也是很爭氣,在外麵工作不過兩年就月薪過萬,於是南城大學的名氣就這樣重新打了出去。
季稔歌拖著厚重的行李箱,身上還背著一個大的背包,直接把他清瘦的身子完全凸顯了出來。
“稔歌,等下你到了裏麵之後千萬不能夠再淘氣,不能夠讓別人對你的印象不好,聽見沒有?”
一個打扮得華貴但是不庸俗的女人走在季稔歌的身邊。這個女人的氣質很好,從麵兒上看也不過是二十多歲。
“媽,知道了,你每天在我耳朵旁邊逼叨逼叨的煩不煩,我耳朵都快起繭子了。”季稔歌抬了抬自己的鴨舌帽,一臉不耐煩。
季稔歌的母親倒也不生氣。她的氣量很大,對於這個從小就不聽話的兒子早就產生了免疫力,不然她怎麼會四十歲了看起來也還像是一個二十歲的小女孩。
“說了要叫姐姐,叫媽多老氣。”
季稔歌無奈一笑,“樂玫姐,太陽這麼大,要不你先回去了吧。”
樂玫一聽不高興了,抬手就捏住季稔歌的耳朵,“你這個小兔崽子,沒良心的,我大老遠的送你過來你水也不讓喝一口就趕人走,誰這麼教你的?”
“哎喲喲……哎哎哎,媽,你輕點,這麼多人看著呢。”季稔歌總是拿他這個老媽沒轍。他老媽明明也和別人的家長一個年紀了,但是整天就像是一個小孩子似的,也不知道他老爸是怎麼受得了這個二貨老媽的。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就往報名處去。季稔歌選擇的是土木工程專業。土木工程從來都是清一色的男生,如果不是因為家裏是做建築生意的,他還真的不願意學什麼土木工程。
“你好,我是新生……”
季稔歌話還沒說完就聽見兩個聒噪的聲音。
“哎哎哎,土木工程的在這裏,你瞎啊,這邊啊。”
季稔歌轉頭一看,看到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男孩子拉扯著朝著他這邊走來。季稔歌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那兩個家夥竟然直接把他撞開然後先報名了。
季稔歌當時一股子火氣上來,三兩下直接把人扒拉開,“喂,你們兩個什麼情況,我先來的你們沒看見?”
高個子的是哥哥,身材也比弟弟的好很多。隻見哥哥拎住季稔歌的衣服,“你說話就好好說話,動手動腳的幹什麼?”
樂玫看見自己兒子跟別人扭打起來了,急忙衝上去勸架,但是人還沒走到他們兩個麵前,就看見一個個子不高,斯斯文文的男孩子朝著他們快步走去,“我們都是一個專業的,別傷了和氣。”
斯文的男孩子戴著一副黑框眼鏡,眼鏡沒有鏡片。
哥哥見著斯文的男孩子過來,不禁鬆開了自己的手,整個人的脾氣就這麼下去了。他們四個人站在一起,氣氛變得有些微妙。
忽然,弟弟說:“我們……是不是認識啊?”
黑框眼鏡男孩子率先伸出手,“你們好,我叫趙藺軒。2023級土木一班的。”
“一班?我們也是一班的!”方生笑著伸出手握住趙藺軒白皙的手指,“你好,你好,我交方生,也是一班的,這是我哥哥方錘,我們都是一班的。”
季稔歌看著這幾個熟悉的人,剛才心中的不快同時消失了去。他輕咳兩聲,“我叫季稔歌,一班的。”
站在一邊的樂玫看見他們忽然其樂融融的樣子送了口氣,急忙上去跟他們打招呼。報名結束之後他們一起拿著鑰匙回到宿舍,樂玫則是說自己的有事就先走了。
季稔歌、方生、方錘和趙藺軒四個人被分在了10棟305宿舍。
宿舍也是新建的,雖然已經有好幾屆的學長已經住過了,但是宿舍的設施還是保留的很好。
“這裏……好像也有一種熟悉的感覺。”方生先探頭進去,他就像是一個好奇寶寶一樣,看見什麼都想要去弄個究竟。方錘將人扒拉回來,讓他穩穩地站在自己身邊。宿舍很大,但是這裏的陳設和十年前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