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下的黑衣人紛紛對視,齊呼“殺!”便向葉璃衝了過去,葉璃眸光一凜。赤練纏住一人頸項,朝另外幾人丟去,手上的劍紛紛刺入同伴的身體。
一番殺戮後僅剩一個黑衣人,葉璃對著他淡淡道:“回去告訴老太監,這末竹,我錦衣衛要了!滾。”那人見自己大難不死躲過一劫,忙跑回去複命去了。卻忘了自家主子的性情,不過多活一會兒罷了。
地上的屍體開始化水,還好葉璃眼尖,用赤練勾回了一枚代表東廠的腰牌。瞧了瞧,丟在了地上。
末竹當然不會傻到相信麵前這個女扮男裝的十三四歲女孩真是錦衣衛的爪牙。扶著主子站起,淡笑道:“姑娘好算計。”說完就倒在了地上。一道奇異的光輝閃過,方才的八尺男兒便化成了一隻黑色,九條尾巴,尾尖、足尖和耳尖為白,眉心一簇紅的小狐狸了。
原本應該極好的皮毛變得髒亂,沾染著灰土個血漬。
葉璃眸中頓時閃過憐惜,將它抱在了懷中,向竹林外飛身而去。
可憐的小東西,認我當主子可好?讓我照顧你可好?
在她離開後不久,幽篁居原本虛掩著的門開了,走出一個一身菊花香的絕色男子,高鼻深目,白膚紅唇,光潔的額頭用朱砂描繪著一朵含苞待放的菊。
勾笑,負手而立。
葉璃左手拖著末竹,右手輕輕撫著它的皮毛。咬破手指,將鮮血滴在了末竹的其中一處傷口,末竹身上的傷口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了!
想著東翊白他們該是等著急了,便飛身上了附近房屋的屋頂,如風般掠過。
怕嚇到幾人。遂摘下了麵具。
千蘇明竹家是間很破的茅草屋,葉璃剛到門前便看到了和諧。從前她和遂炎陌蘭也是這般,雖然人數少卻也溫馨。遂炎喊著陌蘭,陌蘭就惱,讓遂炎叫她楚倩。久而久之他們也就默認了陌蘭叫楚倩。遂炎嘴巴很毒,老是損陌蘭,卻也從不過分。遂炎不敢惹她,若是惹了她便躲在陌蘭身後,陌蘭就有笑話遂炎。向來是遂炎和陌蘭吵鬧,她就在一旁喝酒,笑著看他們。
屋內六人正說笑呢,忽然自房簷上垂下一個舌頭,此蛇鱗呈暗紅色,三角形的頭,血紅的蛇信子舔在了千蘇鼻尖。
千蘇嚇得麵無血色,唇瓣微顫,一步步後退,撞在了東翊白身上,眼淚頓時決堤,明竹早已躲在了北蘭墨身後,探著頭看情況。
千蘇緊緊抱著東翊白的一條胳膊。卻見南雁歸和西宿盞對視一眼,一同捉住了那條大蛇,南雁歸還一下下地摸著蛇頭。
眾人見葉璃進屋都笑了起來。千蘇明竹果斷放棄東翊白和北蘭墨到了葉璃身旁。
“笑天姐姐,蛇!”
“笑天姐姐,蛇!”
東翊白和北蘭墨被拋棄後倍感挫敗,不過這小挫敗很快被震驚代替!笑天?姐姐?
名字不是重點,有多個名字是小意思重要的是那個賽馬贏了他們四大家族少主的人是個女子!
西宿盞倍感欣慰,他的直覺果然沒錯!
“蘭墨,你方才在我家一直被主子握著……”西宿盞意味深長的笑著,那深意不可言喻。
北蘭墨臉立刻變得通紅,似逃般出了屋子。
東翊白也有些震驚,“主子,你……”
“難道有王法規定女子不準著男裝了?”想當年在桃花紀她穿上男裝,多少女子為‘他’傾心?說著意味深長地看向了南雁歸。“是吧?雁歸~”這聲“雁歸”那叫個一波三折啊。
南雁歸心虛地別看頭,“是呀,沒這條王法呢。”
四處看著,想著轉移大家的注意力,忽然掃到了葉璃懷中的末竹,“哇,這隻九尾狐是哪兒來的呀?!”眾人被這一聲吸引了注意力,順著南雁歸的目光看向了葉璃懷中。
“九尾狐?”東翊白若有所思道:“這是翼狐!”
所有人頓時瞪大眼睛,傳說中會化成人形,又會長出翅膀,有九條尾巴的翼狐一族?!
葉璃也是詫異,翼狐一族她在桃花紀也有所耳聞,卻從未親眼見過,隻因它們平時與常人無異!
竹林之中又有一批人趕到,皆身著墨綠色錦衣。
領隊之人撿起地上的掛牌,氣血上湧,東廠,我錦衣衛與你勢不兩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