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子江隻是稍稍猶豫了片刻便退出了房門,同時他也在想,這位名叫白凡的小兄弟說不定還真有什麼了不起的手段。
“嗬,是我癡心妄想了,諸多名門醫聖都無法治愈的病,他一個年紀青青的少年郎又怎麼有這個能奈呢!哎!”
自顧歎息一聲後,伍子江便仔細注意著屋內的一切響動,此時哪怕屋內隻是傳來尋常人的腳步聲都可以讓他剛剛放鬆的心忽地提到嗓子眼兒來,明知道那是白凡的腳步,擔心卻更加濃烈,不知不覺間細細的汗珠子已經布滿了這位強者的額頭。
綠丫與夏洛克一時之間竟也無心貪玩,見滿額是汗的伍子江那擔心的麵容,想上前安慰卻又不知該說些什麼,就隻能保持沉默。
而屋內的白凡一手搭在老婦的手腕上,皺著的眉頭使終都沒有鬆開過,自從剛剛喂了老婦人一滴精血之後,白凡就開始用搭脈的方式查看起老婦人體內的情況,他發現老婦人各路經脈或堵塞,或壞死,體內淤積的舊傷一處更甚一處,可以說是整個身體的經絡沒有一處完好,完全是一張壞死的蜘蛛網,他都不知道老婦人是怎麼活過十年歲月的。
此時老婦人還處於昏迷壯態,在白凡融合過生命之珠精華的精血孕養下,老婦人的呼吸逐漸變得平穩,那些壞死的經絡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複原,絲絲淡綠色的氣流勢不可擋地穿梭在一條又一條或損傷或壞死的經絡之中,所過之所發出淡淡的綠芒融合其中,瞬間便見好轉。
“還好,照這樣的速度恢複隻需幾個時辰!”
白凡終於鬆開了搭在老婦人手腕的手指,就在他鬆開的刹那,突然感覺什麼地方不對,一抹綠意在他腦海一閃而過,那樣子有點像是技能神樹!
“難道老夫人也修聖?”隻思索了片刻時間,他便明白過來,想必也是,若是普通人,恐怕連十個月都撐不過就上西天了吧,嗬,看來還是自己大驚小怪了,女人修聖的太多,又何必如此驚訝呢。
以防萬一,白凡再次奉上一滴精血為老婦人喂下,又等了大概半個時辰左右,才對門外喊道,“伍兄進來吧!”
等得心急台焚的伍子江聽聞白凡之聲,整顆心又懸到了空中,七上八下的,他不知道自己心中在期待著什麼,可能是母親臥病在床太久,他太想治好母親的病了,才會對一個小小少年心懷期待的吧。
稍稍平複了一下激動的心情,伍子江才大步邁入房中,就在他踏進房門,目光落到床沿的刹那間,整個身體如遭電擊般顫抖了一下,腦海中猛地冒出兩個字----神醫!
“母親,母親你好了?真的都好了嗎?”
像個在外受盡委屈的孩子般,伍子江的淚水再一次傾灑而下,他撲到老婦人的床前,激動得說不出話來,看看白凡又看看自己麵色漸潤的母親,一時之間,居然在床前僵直了身子,不知如何是好。
“江兒,是這位小友救了母親,母親的傷已經好得七七八八了!再休息幾天就可以下床行走了,我兒不必擔憂,還不快快謝過小友!”
“咳咳咳......”
可能是話說得太多,再加上老婦人長期處於體虛的狀態,這一咳竟一咳吐一大口黑血。
“母親,母親你......”
伍子江剛剛才泛起精光的眼神頓時變得有些焦燥,十年來除了母親受傷的那天,他還從來沒有見過母親如現在這般大口咳血,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不是白凡胡亂醫治的原因,想到此處,伍子江看向白凡的眼神變得淩厲無比,眼中甚至還充斥著殺氣。
有些傷了元氣正打坐調息的白凡突然就感覺到了伍子江毒辣的目光,心中一突,再一看正在吐血的老婦人,頓時明白過來事情的起因。
老婦人雖然長期臥床不起,但殺氣她還是可以感覺得到,吐完小半盆黑血之後,枯黃的麵色更顯紅潤,雖然依舊皮包骨頭,但傷勢已去,剩下的隻要好好調養,半月足矣!
“江兒胡鬧,母親乃是久傷未愈,導致身體之中淤血造次,經絡不通,再加上新添傷勢猛烈,才造成了今天這種原因,吐出這些折磨了母親十年的淤血毒血,你難道還要恩將仇報?還不快快給我跪下,向白先生道歉!”
淤血一出,老婦人的聲音頓時洪亮了不少,這不,教訓得伍子江一愣一愣的連大氣都不喘一口。
而挨了教訓的伍子江竟嘿嘿傻笑起來,三十多歲的漢子,雙膝一屈,“噗通”一聲跪在白凡身前,連磕三個響頭之後,笑道:“多謝恩公救母之恩,伍某無以為報,願,願以護衛的身份終身跟隨左右,還請恩公不要拒絕!”
白凡想到了伍子江會對他心存感激,甚至再加點酬勞什麼的,但他沒想到的是此人竟然如此重情重義,堂堂三尺男兒,想都不想,雙膝一跪,就代表著他的一切尊嚴全都交給了白凡,護衛啊,一個聖皇境的護衛,這舉手之勞的收獲也太大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