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千名官兵從林中衝出來,圍住了這一片建築群體,眾多士兵手持弓箭指向了前方,此舉驚動了院內的道士們,有人趴在牆頭那裏悄悄的往外瞅著,忽見好多官兵出現,不由得驚慌,連忙飛奔著報告去了。
這廝慌張的跑在殿宇之間,衝著別的道士喊道:“不好了,外麵出現好多官兵,把咱們給包圍了。”
大殿之內擺放了金燦燦的寶座,造型奇特,為五條蟒蛇盤繞而成,竟然是黃金鑄造而成,鱗片都雕刻的極為細致,蟒的眼睛為祖母綠寶石鑲嵌其中,盡顯富貴奢華氣息。
寶座幾乎與皇帝的龍椅同樣寬敞,流雲大師盤膝端坐其上尚有空餘,滿頭白發的他宛若得道的老神仙,冷眼看去好像傳中的太白金星似的,難得臉上掛著笑意,乃是身邊陪伴著最為寵愛的女弟子。
這妮子名為白玄貞,長得倒是頗具姿色,隻不過皮膚黑的發亮,猶如一顆熠熠生輝的黑珍珠似的,正用纖纖玉指剝了葡萄的皮遞到師父嘴邊,服侍的非常周到,體貼入微,而且婀娜的身軀緊貼過來,來回扭動著,好像美女蛇似的。
曖昧的畫麵卻被報訊的道士打斷了,來者甚至忘記了敲門,直接推開進來了,驚慌失措的道:“老祖不好了,咱們被許多官兵圍住了,能有好幾千人……”
流雲大師老臉變得陰沉,對於這徒孫的莽撞行為很是惱火,隻是一揮手,就讓對方摔倒在地來了個狗吃屎,乃至於門牙都磕斷了,弄得滿嘴是血,眼裏湧現驚訝以及懼怕之色,不解的目光看過去。
“慌什麼,瞧你這膽如鼠的樣子,真是丟了本老祖的臉,塌了有我撐著呢,怕什麼。”老家夥氣急敗壞的嗬斥著,倒是鎮定,儼然經曆了太多大風大浪的架勢,根本不以為意。
關鍵流雲大師有倚仗啊,潼關守備袁厚雄為他的俗家弟子,甚是忠心,掌控著數千兵丁,向來維護千貫道的權益,怎能坐視不理。況且袁守備後麵的勢力更加了得,那就是京城的右都禦史邵林大人,當朝二品大員,在官場經營多年,能量了得,誰敢動彈他的親妹夫潼關守備袁厚雄。
基於此,老家夥一副胸有成竹的架勢,令那道士暗罵自己太慌張了,以至於被師祖懲罰,他忙不迭的道:“是是……徒孫曉得錯了。”隻是門牙沒了未免跑風,話含糊不清。
對於師父的氣度,白玄貞崇拜不已,明眸中的眼波流轉,笑眯眯的道:“可不是嘛,老祖的本事你又不是不曉得,官兵又如何,就連潼關城主都是他老人家的弟子,誰敢太歲頭上動土,定是有所誤會。”
流雲大師讚許的點頭,“還是你蕙質蘭心,最善解人意了……”然而話還沒完,就聽得外麵傳來的淒厲慘叫聲,“啊……”以及有人驚恐的叫著,“該死的官兵放箭了,大夥心……”
老家夥臉色陡然大變,也覺察到不同尋常,沉聲道:“咱們過去看看。”他身形快如鬼魅,隻是一閃就出去了,簡直讓人看不清。
白玄貞也是縱身躍起,宛若皎潔的豹子衝出去,卻見空中密如雨點的利箭掠過發出嗖嗖的破空之聲,簡直讓人頭皮發麻,不由得蹙眉,連忙奔著流雲大師所在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