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的?”蘇洛昀眼眸含笑,戲謔地道,“我們可是在朱雀國就認識了的,你忘了你三哥和二哥去過朱雀國嗎?還是今年年初的時候呢,忘了?”
“你們……在那個時候就認識了?”
“我還能騙你不成?”
“洛昀,你一定要好好對待我三哥。”
“……當然了。”
蘇洛昀好不容易安撫並且送走了黎瑾柒。
這一日好事不來。
連蘇雅、蘇淩、蘇瓷、蘇岫連帶著蘇銘也過來了。
“怎麼了?”蘇洛昀啞然失笑,這群人是怎麼了?不想她安靜一會嗎?不就是個婚約嗎?怎麼搞得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了!
一副緊張如臨大敵的是蘇雅,她問:“小姐,您真的要和那家夥成親嗎?我一眼看去這人就不老實,不光是在醇香樓騙吃騙喝不給錢,還在醉湘閣吃喝玩樂跟咱們這的姑娘玩得不亦樂乎呢!”
比較淡然的是蘇淩,他溫溫油油的模樣看上去無害極了,隻是眼裏不時地閃爍著危險的光芒讓人無法忽略啊!“小姐這是要做什麼?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非得要以您的下半身的幸福做賭注?”
“被他威脅了?我去殺了他。”冰冷的話語從男子口中吐出。
蘇洛昀聽到這句話時,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說出這句話的竟然不是殺手閣閣主蘇淩,反而是潮生閣的閣主蘇岫,一直以來冷若冰霜不愛搭理人的他,竟然會說出直接抹殺的詞來,不可謂不狠。
還沒等蘇洛昀要回口,蘇瓷的話語柔和且不可抗拒:“小姐不可以拿自己的幸福開玩笑,我不認為他會給您帶來幸福。”
蘇瓷頓了頓,繼續道:“若您真要找個夫婿,聖子還算是不錯的,如果是他的話,我不反對。”
蘇洛昀目露驚詫,這又跟玖璿什麼事啊?“聖子宿弦?蘇瓷你怎麼會想到他去?”
“噥”蘇瓷取出一封信,“也不知是怎麼傳來的,今天一早我就看到了,剛想拿過來給你誰知就聽到了這件事情。”
“唔……”蘇洛昀接過信封,手不自覺地顫抖了一下,她斂斂心緒,在眾人不解外加擔憂心急的視線下,緩緩地坦白,“這婚約,是假的,還請你們不用擔心。”
靜默了片刻。
“呼——嚇死我了!”蘇雅後怕地拍拍心髒,“您也提前知會一聲啊。”
蘇銘才是最淡然的那一個,隻是要忽略掉他從進來就沒有鬆開的雙拳。
氣氛陡地輕鬆起來。這次倒是沒有人再調侃聖子送來的信件了,宿弦這個名字,在小姐的心目中,是不同的,最好不要拿來調侃。
雖然沒有人做過,但後果絕對不是他們可以想象的,絕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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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用這種辦法送信啊?”蘇洛昀目露不解,抿唇輕笑著嘀咕著。
卻也不再糾結這件事了。
美眸一掃,隻見信封上寫的是:
蘇洛昀輕啟,宿弦。
想了想,還是拆開了信封。
洛昀:
許久不見,近來可好?
我在聖域一切都好,勿念。
玖璿。
看完信的少女莞爾一笑。
果然啊,還是玖璿的風格,就算是寫信也是這麼的……惜字如金。
她不知道的是,玖璿其實有很多話想說,太多的思念讓他不知要寫什麼,最後想著還是不讓她有什麼心理負擔。
就這樣……寫了又寫,想了又想,可最後又是隻有這麼幾句話。
蘇洛昀卻總是能從隻言片語間感受到對方的關懷與淺淺的溫暖。
這是一種,無法替代的,溫情。
他們之間太多的語言是不需要的,心靈的契合才是最重要的。
連日來木風的消失所帶來的、久久不散的陰霾、終是隨著這莞爾一笑間,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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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藏書院的門推開了,蘇洛昀心倏地一空,再往書桌邊一瞥,人怎麼不見了?
今天休假?
不會的,隱隱有什麼不對的氣息,察覺到這點後,少女眼眸微閉,將周身的氣息悉數散開,將精神力探測到整個五樓的每一個角落。
沒有,沒有……
別說是活人了,就連一點活的東西都沒有。
這時,突然進來一個人,是校長鄭銀源,他的步伐匆匆,玄力波動還未散去,看起來很急。
“校長!您怎麼來了?”
他眼神詫異地望著出現在這裏的蘇洛昀:“你怎麼會來?剛剛有看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