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小子眼力不錯。我偽裝成那樣你都認出來了啊。”楊墨很是受用,他拍拍右邊空出來的位置,“坐,我有些話要跟你說。”
玖璿隻覺得這世界壓根不按照常理出牌啊!
他是知道這個男人有些大能通,你想啊,如果能煉出可以讓人的魂魄俯身到那麼遠的丹藥,必定不是簡單人物,而且還能如此詭異地出現在這兒……
依言坐了過去,可臉上滿是狐疑:“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裏?你不是說你回家了嗎?”
楊墨麵色不愉快,但並沒有真的不開心:“別老是你啊你的,你別忘了!我是你師父,你忘記了師父,該打!”
說著就是毫不猶豫地給了他一個爆栗子。
男子被揍了,可還是不明所以啊,這人什麼時候成了他師父了?不就是送了他一顆附魂丹嗎?這樣就能做他師父了?
接著,楊墨覺得玩也玩夠了,看向他的目光極為正色:“小子,你竟然把我侄女給吃了!這筆賬我可得好好跟你算算。”
玖璿一驚!他竟然自稱是卓雲清的叔叔!
“就算她喜歡你,但你也要知道矜持為何物吧!”楊墨有些懊惱加頹廢,他這小子能不能懂點什麼叫矜持啊,就這麼把他侄女給吃幹抹淨了,實在是讓他情何以堪哪。好不容易養大的白白胖胖的閨女。
楊墨一改往日的風輕雲淡,他現在擔負起了洛昀父親的責任,指著他問:“你們現在這麼做是私奔懂嗎?她跟你說過我是她二叔嗎?她告訴過你她父母是誰嗎?你們怎麼就這麼快在一起了啊?”
楊墨的話說得玖璿一愣一愣的,玖璿怎麼覺著自己有種什麼都不懂啊!這個男人的武力值比他高,來無影去無蹤的。
但有一點讓他的眼睛亮了起來:“你說你是他二叔?那她的父母到底在哪裏!我要親自拜訪,我要讓他們同意我們的婚事。我要讓她風風光光地嫁給我。我想要得到她父母的祝福。”
聞言,楊墨倒是滿臉難色,這小子喝忘情水這種事情還是得那丫頭自己解決,他都老成這樣了還攙和什麼?“算了算了,我也不跟你說了。今天我出現在這裏,就是想告訴你一句話。”
“什麼話?”玖璿覺著這人好生厲害,而且也特別親近,冥冥之中有一股奇異之感讓他想要靠近。
太詭異了太詭異了。就算是雲清的二叔他也不至於這樣啊。難道真是他師父不成?
“小子別忘記照顧好我的侄女!要是她哪天哭著回來告訴我你負了他,不要怪我上天入地地追殺你。把你滅得連渣都不剩!”
最後一道冷光死死地定格在玖璿身上,他有種快要窒息的錯覺,於是他很是鎮定地點頭:“嗯!”
恍然回神,如夢似幻。
方才那個白衣似雪的男人就這麼消失了。就好像從未出現過。
直到他回過神來,才想起來時的意圖,臉色頓時一片冰冷。他與忝弑約定出關之後就要再賭一次,妖王之爭,一局定勝負!
取出月影石,化成本體。
一隻通體雪白的巨大狐狸站在桃樹之下,發動妖力,借助月影石吸收力量。
他與洛昀不同的是,玖璿並不能夠直接吸收月的靈力,而是借助月影石再次吸收,所以在力量上的確有所欠缺,但並不妨礙他力量的快速增長。
閉關不知歲月,外麵的人等得如何焦急月煞宮中的人誰都不曾知曉。
月煞之夜過去之後,蘇傲乾能夠很明顯得感覺到湘染和貪揚力量的變化。
那一夜的月亮就恍如血月一般,充滿了不詳的預感,但也同樣帶給妖族無數的希望,月亮傾瀉下來無數的銀色流光,它們被稱作“並蒂流漿”,也就是月煞之力的承載體。
流漿像雨滴一般滴滴答答地打落在地麵上,不斷地有妖族將其吸收進入體內。
“嘭嘭嘭!”
那一夜連續不斷的晉級聲響徹整個夢川城,越是離王宮近,得到的銀色流光越多。
大妖怪的晉級比比皆是,金色的天地規則連續降落,這妖界不知有多少妖實力倍漲!
蘇傲乾不是妖,這些力量對他來說沒有半分作用,索性獨自一人呆在酒樓休息,但夢野也無動於衷,最後還拉著他喝酒倒是讓他有所懷疑,這人到底是不是妖族?
也因為蘇傲乾的這個舉動,貪揚和湘染便明白了他並非妖族,倒也誰都沒有捅破這層窗戶紙,就算不是妖族又有何妨?她湘染在乎的是他這個人,而非種族。當然,貪揚是一早就知道洛昀的底細,更知曉她的大哥極有可能是輪回之時與她一同破碎虛空到達九界之人,所以他更是一點兒也不驚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