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萱陪著蘇亦憐來到急救室,那條長廊裏聚著好多身著迷彩服的軍人。
蘇亦憐和劉萱就站在那裏,蘇亦憐的眼睛緊緊的盯著急救室閃爍的燈。這種感覺就像當初外婆做手術的時候。
“醫生,怎麼樣?”醫生一出來,一群人就緊緊圍上去。
“病人情況很不樂觀,我們盡力了,但是他能不能活過來,我不敢保證。”
“知道了,謝謝你,醫生,我們可以去看他嗎?”
“不行,病人現在隨時都有死亡的危險。”
醫生交代好一切,就離開了。
“你們可以隔著玻璃看他,但是不能喧嘩。”蘇亦憐看著醫生走後,這些個大男人一個個捶著牆,忍不住開口提示。
頓時,一群人都看向她。
“趙醫生,那個軍官怎麼樣?”蘇亦憐在他們都去看病人的時候,和劉萱去了辦公室。
“怎麼說呢,你自己看一下吧。”那個醫生把桌子上的病例給蘇亦憐。
蘇亦憐坐在轉椅上,默不作聲的看著。
黎亦溪,24歲,京都人,,,,,,
蘇亦憐看完病例,不出聲,蔥白的手緊簒著紙,眼裏是深深的內疚。
“蘇醫生,其實他能活下來都已經很不錯了,至於能不能挺過來,還是未知數,即使真的醒過來了,也是個活死人。”趙醫生知道蘇亦憐和那個軍官一起被送來。
“為什麼?”
“手術時,我發現他腦部有於血,而且,很大一塊,阻塞著他身體的活動神經。”
“我可以幫他拿掉。”
“這塊於血,離大腦中樞神經很近。幾乎和神經粘在一塊了,美國的brn也不敢做這個手術,你更不敢了。”
深夜,蘇亦憐靠在辦公室的椅子上,白天趙醫生的話還在耳朵裏久久消散不去。
鬼使神差的,蘇亦憐來到那個軍官的病房外,此時此刻,蘇亦憐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她心裏衝滿了對他的愧疚。
蘇亦憐無助的蜷縮在一起,蹲在地上。
“生命一直是這樣,充滿謊言和血跡,生命一直是這樣,衝滿恐懼和委屈,,,,,,”一陣手機鈴聲從褲袋裏傳來。
“外婆,怎麼這麼晚打電話?”蘇亦憐趕緊擦幹淚,努力讓聲音聽起來正常。
“外婆今天心裏很難受,不知道為什麼,所以就打電話問問。”
“外婆。”蘇亦憐還是沒忍住,哭了起來。
“怎麼了?怎麼哭起來了?”“外婆,,,,,,”蘇亦憐把這兩天發生的事情都告訴外婆。
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小憐,別哭,人家犧牲自己救了你,你不能不報恩。”老人在電話的那頭聽的心驚肉跳。
“外婆,可是我的醫術不夠救他,我救不了他,嗚嗚~~”蘇亦憐害怕這樣的無能為力,真的很害怕。
“小憐,辦法是自己想出來的,不是別人給你的,你明白嗎?”老人也是一臉淚。
“外婆,為什麼,為什麼我總是無能為力,當年是母親,今天是救我的人,為什麼我已經很努力了還是救不了她們?”
“小憐,萬事天注定,或許這就是你的命。”
“我要救他,我一定要救他。”
“小憐,堅強點,你一定可以救他的,外婆相信老天爺不會永遠對你不公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