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有嘴說不清(1 / 2)

白衣少年被賀鳴那一拳當場打得暈了過去,等他醒來時已經在奔跑趕路的馬車之中了,隻是與上一次有所不同的是,他被鐵鏈子緊緊綁了起來,少年大叫:“你們敢綁本太子!回去統統砍頭!”

那幾人並不理會於他,上一次就是沒綁著他,才被他借著去方便的機會給跑了,這次便是任他喊破喉嚨,也不會再上他的當了。

白衣少年大喊大叫了半天,無果,便老實的躺到軟榻上去,可心中惦念著清城,也不知那醜丫頭怎樣了?還有草原的族人們,是否打敗了祁國?無奈自己被綁著,這幾根隻知服從的木頭人問他們什麼都不回答,隻是說著一句話:“殿下,您先休息吧。”

西商還是歸順了祁國,這是剩下的幾個長老為了保全西商做下的決定,因為西商此刻已經沒有力量再去抗衡祁國了,族中年輕力壯的男子幾乎全部犧牲了,剩下的一幫婦孺老人,不能再成為戰爭的犧牲品了。

溝嶺河,西商在這裏簽下了投降狀,可祁國野心勃勃,不僅要西商進貢金銀牛羊,還要每年向祁國進獻年輕男女,進貢的男子去祁國偏遠邊境地區做苦力,女子則入軍營充為軍妓。

長老們忍著怒火,屈辱的簽下了這個協議。

盡管有很多人反對,但這是西商唯一可以走的路,因為祁國說到做到,如果不歸順,西商將永遠成為草原的曆史。

一夜之間,月湖竟全部幹涸,曾經駐顏返老的聖水,變為了一攤黃沙,放在手心裏,格外紮手。

敖包前,戰死的族人屍首要進行焚化儀式,他們是天的兒女,最終應該回歸天堂。

騰林沒有死,隻是傷的太重,成為了活死人,七長老說,也許他明天就能醒來,也許一個月、一年...也許一輩子都不會再醒來。

聽到這個消息,被關在鐵籠子裏的清城似乎終於得到了點兒安慰,她已經欠了良吉的一條命,又背負了一身的血債,騰林還活著,她便在心中能少一份內疚。

滾滾濃煙飄向陰沉的天空,草原的歌聲再次響起,是活著的親人送戰士們的最後一程。

焚化儀式進行完,幾個長老們麵色凝重的看向清城,下屬們將清城從鐵籠子裏拖出來,扔到了西商五萬亡靈的墓碑前,“跪下!”

下屬們踢了清城膕窩處一腳,清城沒支撐住,跪在了地上,可隨即又傲氣的站起來。

五長老是個暴脾氣,忍不住發火指責:“你帶祁國人入玉皇坡,已是罪孽深重,此刻,還不肯向因你而死的族人們懺悔!”

清城平生最討厭別人冤枉她,於是怒道:“不是我幹的!我幹嘛要懺悔!應該懺悔的是祁國那些狗賊!”

“哼,臭丫頭,你死到臨頭,還這般倔強,不肯承認,我今天先打死你!”五長老說著便拔出彎刀要朝清城砍去。

溫斯年忙出手相攔:“五長老!你冷靜點兒!清城畢竟是個小孩子,不能明辨是非黑白,可罪不至死,況且玉皇坡這件事也不能全怪她一人!”

五長老知道溫斯年是看著清城長大的,對清城,比達日阿赤那個親爹做的還要好,此刻分明是在替清城脫罪,於是更加生氣:“哼!我看四長老說的對,這丫頭果真是我西商的異數,長得那副妖魅樣子,更是紅顏禍水!”

五長老這話一出口,底下的族人皆附和起來,溫斯年的眉毛皺成了一團,四長老乃是天師,平時族人都對他的話深信不疑,當初清城之事,若非達日阿赤鎮壓下來,恐怕清城真的會被燒死,但那時清城畢竟沒有做什麼令大家覺得她是禍水的事,而如今卻不同,那些僥幸活下來的戰士,皆說是清城將祁國人帶入了玉皇坡,才致西商大敗。

溫斯年一時犯了難,清城紫色眸光一閃,大聲辯解:“我沒有給祁國人帶路,他們一直把我打暈關起來了,我醒來的時候,他們已經在玉皇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