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侯府的下人便急急忙忙的去敲振邊侯的房門:“侯爺,不好了,出大事了。”
振邊侯正在養傷,何況又是一大早上的,不禁煩躁:“什麼事啊,慌慌張張的。”
“侯爺,出了大事了,正刑司昨夜突襲了鶴霞山莊,現下,正要將抓獲的人押赴京城呢!”
振邊侯聽後,又震又怒:“正刑司好手段呐,敢拿本侯的鶴霞山莊開刀!”
下人現在還在慌慌張張,但還是分析著:“侯爺,昨日楚宮央來此,便是來者不善,她怕是懷疑到侯爺頭上了,緊接著昨晚就拿下了鶴霞山莊,這擺明了是要斷了侯爺的左膀右臂啊!”
振邊侯平息下去怒氣,眼神犀利的盯著前方:“楚宮央不過是個三品指揮使,沒這個膽子敢來找本侯的麻煩!應該是皇上察覺到了什麼,才派了正刑司前來探查情況,隻是鶴霞山莊的勢力一倒,本侯和貴妃的大計便要推遲了。”
下人在一旁也不知該再說什麼好:“這...要不要我們從半路攔截?”
振邊侯凝神思索片刻:“不可,滅門案總得有人去擔下來,我們若是救人,更加暴露了身份,到時候毀掉的可就不是一個鶴霞山莊那麼簡單了。”
“侯爺不打算追究了嗎?”
振邊侯嘴角牽出一抹冷酷而殘忍的怒意:“不追究?那是本侯的做事風格嗎?買官一案估計他們也猜出咱們是幕後真凶了,本侯已經損失了朝中的一大批勢力,現在滅門一案又讓我們損失慘重,這筆賬,本侯早晚要向榮軒討回來!”
說罷,一掌擊出,將旁邊的花壇擊成兩半,壇中的花草泥土頓時四處紛飛。
同萊賭坊的門口,楚宮央拉著尤允承停下來,給尤允承指了指:“呶,你看。”
尤允承的確好賭,但此刻要押解犯人回京,對楚宮央道:“拜托,你是不用押解犯人,我還有正事呢,沒人陪你賭!”
楚宮央道:“這可是祁國最大的賭坊,京都之中不讓開這麼大的場子,可這兒山高皇帝遠,還不好好賭上一把!”
尤允承白她一眼:“我是怕你把小命賭在這裏,你剛得罪完振邊侯,不趕緊回京,還留在這兒賭博!”
楚宮央低聲道:“今天這裏會發生一件大事情,我們得留下看個熱鬧。”
尤允承聽的雲裏霧裏:“什麼大事情?”
楚宮央勾上他的肩膀,故作神秘的道:“進去不就知道了。”
兩人勾肩搭背的進了同萊賭坊,楚宮央一身男裝,混到賭案旁,賭坊裏有錢的、沒錢的、老的少的全都有,人聲雜亂,吆喝聲不斷:來來來,買定離手,壓大壓小!
“壓大!”
“壓小!”
楚宮央翻出尤允承口袋裏的銀兩,也跟著押注,尤允承在心底歎了口氣,搞了半天,是用他的錢來開賭,輸也不輸她自己的,真會做買賣...
賭的正在興頭上,忽從二樓樓梯口傳來一聲驚呼:“啊!殺人啦!”
出於本能的,尤允承縱身一躍,跳上賭案,借力從眾人頭頂掠過,眨眼之間已踏上二樓的木樓梯,蹭蹭幾步便上了二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