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子玉醒來時天已大亮,剛想起身,隻覺得頭痛欲裂,清醒了好一會兒才記起昨日喝酒喝的有些多了。
“子玉,你可醒了。”
宇文安笑吟吟的走過來,看時辰想是剛剛下了早朝而來,言子玉支起身子:“皇上。”
宇文安拽了拽他身上的中衣,做嫌棄狀:“一股子酒味兒,趕快脫了去洗洗,換上幹淨衣服,再回尚名衛。”
言子玉依言下床去洗漱,隻是換衣服時,發現不是平時他所穿的白袍,而是一件嶄新的官服,宇文安笑著解釋道:“朕讓尚衣局為你新做的。”
“多謝皇上。”
宇文安見他態度平淡似水,心中也清楚明了他此刻於他的生疏是源於何因,所以便叫他先行退下。
長廊之中,兩個宮女正端著果盤邊說邊走,言子玉漫不經心的走過去,兩宮女忙施了一禮,待言子玉走遠後,其中一個年紀較小的宮女還不停的張望言子玉離去的背影,末了還感歎了一句:“原來咱們冀國還有這麼年輕俊美的官員呢。”
另一個年紀稍長一點的宮女搖搖頭,想這小丫頭剛剛入宮,見到美男子定是忍不住犯了花癡,可那人怎是她們這些宮女所能覬覦的呢。
“行了,別瞎想了,他可是咱們惹不起的大人物。”
那小宮女更加驚訝了:“啊!大人物!他的官兒很大嗎?”
年長的宮女自知無法向她解釋通透,隻得道:“是啊,他是很大的官兒,而且脾氣不太好,所以你若是再見到他,最好繞著走,否則,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那小宮女收斂了花癡表情,糯糯的嘟囔:“啊,這麼可怕啊,可看他的樣子不像是那樣的人呀。”
年長宮女瞪她一眼,語氣已轉為訓斥:“夠了!別忘了你隻是個小宮女!身份低微,以後少說話,多做事,再敢提不該提的人,就把你拖去暴室!”
小宮女被嚇得忙閉了口,在後麵小心翼翼的跟著年長宮女去送果盤。
恒王府,琴瑟齊奏,鶯歌燕舞,從花園深處的涼亭中不停的傳來年輕男女嬉笑的聲音。
“來,妾身敬王爺一杯。”女子粉紗罩肩,柳眉朱唇,容光照人,正倚在廊中長椅上將素手中的金樽靠上男子的唇邊。
男子一身素袍,斜倚在長椅中,喝下女子送來的美酒,還不忘輕吻女子的玉手一下,女子嬌笑著躲去,一旁的幾位美人皆不高興,帶著媚音埋怨道:“王爺都不親我們,就向著阿嬌。”
男子笑了笑,起身攬過其他美人:“你們都是本王的女人,本王全都一樣寵愛。”
這時,從亭外走來一人,身形端莊婀娜,臉上隻是略施粉黛,卻是美豔非常,一身錦繡紅裙格外顯眼,她走上亭子,其中一個美人打量了她幾眼:“喲,芙兒妹妹怎地一改往日之風,穿了這麼件喜慶的大紅裙子,這是要把我們比下去的意思嗎!”
另一個美人接過話來道:“不知道就別亂說,芙兒妹妹今日這身打扮可是特意為了言大人而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