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翼來到西院兒才知道,其實哪裏需要挑一個上等廂房,整個西院兒的廂房都是空無一人。
府邸雖大,卻隻有她和一些下人。
鳳翼放下琴,楚宮央卻跟了進來,倚在門扉處,鳳翼道:“姑娘還有事嗎?”
楚宮央雙手環胸,懶懶的道:“沒事兒啊!”
鳳翼沉默下來,楚宮央知道他言中意味,不就是在下逐客令嘛!
楚宮央轉過身:“我走了,你早點兒休息吧。”
剛出了西院兒的大門,迎麵便撞上一人,楚宮央定睛一看,卻是翠萍:“喂,大晚上跑這兒來幹嘛?”
翠萍指著楚宮央,又看看院中:“說,那位公子是誰啊?”
楚宮央左看看右看看,裝傻:“你看錯了吧,咱府上哪有公子啊?除了老頭就是小孩兒,睡覺睡覺吧!”
翠萍親眼所見,怎會看錯:“你就裝吧,我都看見了,穿件素白袍子,手裏還捧著一把古琴。”
“他呀,他就是...額,皇上給選的我相公。”
“相公?”翠萍驚訝的嘴裏能塞個雞蛋,楚宮央點點頭:“是啊,怎麼樣,要相貌有相貌,要才華有才華,皇上待我真是好啊!”
翠萍卻哭喪了臉:“我還以為你能嫁個王孫公子什麼的,沒想到皇上把你許給一個琴師。”
這拜金女!楚宮央暗暗罵著,嘴上卻道:“行了,大人我也沒餓著你!”
與翠萍鬥了幾句嘴,楚宮央便出府往正刑司去,經過了一天,無論使出什麼大刑來,那幾個刺客就是不肯說出一個字來。
楚宮央看了看那幾個被五花大綁、渾身傷痕累累的刺客,向尤允承道:“不用審訊他們了,他們不會說的,再者,就是說了,也無用,下去準備準備,今晚要給婁貴妃一個驚喜。”
尤允承領命下去準備今晚的行動,楚宮央順著牢房的小天窗看向夜空中的濃雲,嘴角勾起一個邪邪的弧度。
子夜時分,沉沉的夜,今夜似乎天氣極為不好,黑雲如同濃墨般重重的塗在天際,月亮早已不知去了何方,更是連半顆星星的微光也瞧不見。
“啊...”
募地,本安靜的天牢四周突然驚叫連連,有驚慌的慘叫聲,還有人大喊救火的聲音,而這些聲音其中,還夾雜著火燃燒時劈裏啪啦的聲音。
“大人,關押刺客的那個牢房火勢太大,我們根本無法接近!”獄卒慌慌張張的提著水桶,喘著大氣對楚宮央彙報著情況。
楚宮央深吸一口氣,悠悠地道:“盡力而為便是。”
獄卒點點頭,忙又匆匆地提著水桶去救火。
尤允承從天牢外圍黑暗的空地中閃身而出,走到楚宮央身側:“這樣做有什麼用?”
尤允承從接到命令時就一直沒搞清楚楚宮央防火燒了天牢是要幹什麼。
楚宮央打趣道:“你不覺得這天牢太舊太破了嗎?上報工部也沒人理會,現下一把火燒了,他不想給重修都不行了。”
尤允承瞬間無語:“我問你正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