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宮央莫測笑笑,道:“好吧,我也沒說什麼,就是隨便問問的。”
宇文成澤一臉歉然:“楚姑娘,在下並非有意冒犯,在下先賠個不是。”
楚宮央眼睛掃掃他身上,瞥見他身後的那個跟班兒沈貴兒似是為主子不平的模樣,想來他也是富貴人家的公子,還要給她這個見過兩次麵的人賠禮道歉,難怪他小跟班兒不樂意了。
楚宮央環顧四周,見三人站在大街上寒暄也不是那麼回事兒,既然人家好歹也是為了自己遠道而來,那自己怎麼也得請人家坐坐啊。
“不如這樣吧,這也快到中午了,我們找處酒樓,咱們邊吃邊說!”
宇文成澤自是巴不得能與她多相處一會兒,便一口答應:“好,不過,這飯還是在下請。”
楚宮央也不再做推讓,三人來到福滿樓,找了間兒上等雅間,沈貴兒則守在門口,楚宮央叫了幾道清淡小菜,宇文成澤斟了兩杯酒:“在下敬楚姑娘一杯,算作賠罪。”
楚宮央與宇文成澤飲下一杯酒,宇文成澤道:“楚姑娘天資國色,又是女中豪傑,巾幗紅顏,在下實在佩服的緊呢。”
既然他能查出自己家住何方,想必定然是知道她的真實身份,楚宮央便道:“不過是得當今天子垂憐,否則女子入朝堂為官一事,曆朝曆代還是頗為少見。”
宇文成澤淡笑一下:“其實在下平生最喜歡與習武之人相交,他們比文人墨客要豪爽的多。”
楚宮央看看他斯文儒雅的模樣,怎麼也不像是這類人,便笑道:“你也習武?”
宇文成澤默然笑道:“是啊,也學,隻是三腳貓的功夫,不值一提。”
裏麵二人邊吃菜邊閑聊,沈貴兒見主子一改往日霸道的氣焰,居然裝的還真像那種富家公子哥,心中暗暗一笑。
吃過飯後,宇文成澤想著自己這次是偷跑出來的,還要抓緊時間趕路回去,便隻得辭行道:“在下家中還有事,姑娘若是有事用得著在下,便可去瀟湘湖石橋下的鐵匠鋪子找那裏的人,在下先行告辭,姑娘保重。”
楚宮央點點頭,辭別了宇文成澤。
楚宮央悠閑的往家走,此刻天色已暗,楚宮央不想那麼早回府去,可是又沒有其他地方可以去,便又去了玉器行,一進這裏,便想起那日那塊刻字玉佩還在榮軒手中,心中又不禁懊悔起來。
可既然事情已然如此,楚宮央便想著再重新做一塊兒,可腳還沒邁進玉器行的門檻,忽地心中嘲笑自己:哎,楚宮央啊楚宮央,他和你還有什麼關係!你送人家玉佩還作甚麼!
於是又退了回來,遊魂兒一般在大街上閑逛,天色漸漸黑了下去,街上擺攤兒的商販也都收拾攤位準備回家,楚宮央百無聊賴,隻得往家走去。
剛拐進一處胡同時,楚宮央突地驚覺有人在跟蹤她,猛地回頭後,卻又不見一個人的影子,楚宮央暗暗保持警戒,耳朵仔細聽著周圍的風吹草動。
雖然周圍無聲,但這種安靜太過異常,楚宮央前看後看,剛一扭頭,突覺頭頂上方傳來殺氣,楚宮央猛地抬頭一瞧,卻是一張鐵網撲天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