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眾人便離開幽冥穀,走到分叉路口的時候,言子玉和戈墨要回冀國去,而鳳翼和水馨寒以及楚宮央要回祁國去,楚宮央看向言子玉,眼中依依不舍,於是幹脆走過去對戈墨道:“你帶我去找言靖琪!”
戈墨瞥眼看她,這姑娘,竟還沒忘了要去找言靖琪算賬的事情。
言子玉自然知道她要找言靖琪做什麼,於是柔聲對楚宮央道:“宮央,聽話,乖乖和鳳翼水老板他們回去。”說完,囑咐鳳翼道:“鳳翼,麻煩你了。”
楚宮央不答應,一定要找言靖琪報仇,戈墨將她拉到一旁,跟她道:“宮央,言靖琪是子玉的什麼人你知道嗎?”
楚宮央道:“當然知道了,是他二弟嘛!”
戈墨繼續道:“這就是了嘛!他可不止是他二弟,還是他唯一的弟弟,唯一的親人,他弟弟很小的時候失蹤了,所以子玉一直很內疚,想方設法的想要彌補他,所以,不管言靖琪對他做什麼,怎樣傷害他,他都隻當這些是虧欠言靖琪的,你若是殺了言靖琪,那就是嫂嫂殺了弟弟這樣的關係,那麼子玉還怎麼麵對你?”
楚宮央頓時語塞,戈墨見她聽進去了,便道:“好了,趕緊和鳳翼他們回去,你出來這麼多天,你們那皇帝會對你生疑的。”
楚宮央隻得和鳳翼水馨寒二人回去,言子玉和戈墨也要趕回冀國去。
冀國一處規模比較大的礦地上,官兵們站在高處,手中甩著皮鞭子,麵目凶狠的喝道:“快點兒幹!不準偷懶!”
許多的苦力在礦地上弓著身子忙忙碌碌,有的挖礦物,有的背石塊兒,烈日炎炎,曬得礦工們汗流浹背,累的氣喘籲籲,官兵們見有的人幹的慢了,便上前去抽其後背一鞭子,打的礦工們裸/露的後背上一道道血痕猙獰。
這裏的礦工,有的已經年近花甲,有的隻有幾歲的孩童,一位老人實在扛不住了,倒在地上,那官兵上前去就是一頓亂踹,邊踹還邊罵道:“起來!偷什麼懶!”
那老人又累又渴,嗓子幹啞已說不出話來,身子也很難動彈,這時一個六七歲的小男孩兒跑過去撲在老人身上:“不準打我爺爺!”
那官兵眼睛一瞪,擼起袖子來:“嘿呦,你這小兔崽子!滾開!”
說著,鞭子直接打在那小男孩身上,那孩子就是不肯起開,緊緊抱住老人,直到那官兵將那小男孩打的吐出一口血,其餘礦工實在忍受不了了,放下手裏的活兒,跑上來將那官兵拽到一邊,幾個年輕力壯一些的,幾拳揮在那官兵臉上,其餘官兵見了,喝道:“幹什麼!造反呐!”
說著,拔刀便砍來,礦工們雖然沒有兵器,可抄起地上的鐵鍬鋤頭,有的實在沒有的,便搬起石頭砸那些官兵,因為官兵少,礦工多,所以很快便將那幾個整日打他們的官兵砸死了。
一個年輕男子扶起那對子孫,將他們送去營帳裏麵休息,喂他們些水喝,然後找來一些草藥,給他們敷上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