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子玉喝下了點兒水,恢複了些意識,睜開眼對宇文成禮道:“出了什麼事情?我怎麼會暈倒呢?”
宇文成禮回道:“哦,你中的那一劍上麵喂了毒,所以你才會昏迷的。”
言子玉點點頭:“這樣啊。”
他想起方才宇文安一把拽著他拿他當擋箭牌的事情心裏就隱隱覺得宇文安肯定是要慢慢對付他了。
“皇上呢?他怎麼樣?”
宇文成禮笑道:“父皇很好,沒事的,隻是,父皇要去白源城,因為你們晏國的護國公攻陷了西柏城。”
“西柏不是有百箭齊發嗎?怎麼會被攻破?”言子玉裝傻問道,其實那百箭齊發洪碩早就派人潛入城中毀掉了,為此宇文成澤還大怒了一場,責罰了當日的守軍。
宇文成禮其實對這些事情也不甚清楚,所以搖了搖頭表示不知。
“皇上要禦駕親征嗎?”
“不錯,父皇說與大臣去商議一下,快的話,明日就走了,還特意囑咐要你好好養傷。”
言子玉沉默下來,輕點了一下頭:“好。”
一座山洞之中,言靖琪匆匆進入,對等在裏麵的黑袍男子道:“主上,洪碩已經打到了白源城,宇文安要禦駕親征。”
黑袍男子道:“宇文成澤呢?”
言靖琪立刻回道:“宇文成澤逼宮失敗,被宇文安關押了起來。”
黑袍男子沉默了一會兒,後又道:“好,冀國內亂外戰一起湧上,是時候去見一見故人了!”
“主上要深入皇宮?”
黑袍男子點點頭:“嗯。”
“這...會不會有危險?”言靖琪假意為他著想道。
黑袍男子哈哈一笑:“本座要走,沒人能留得住,本座去見宇文安最後一麵。”
言靖琪疑惑道:“主上要殺了宇文安嗎?”
黑袍男子說道:“不,本座隻是去嚇唬嚇唬他,他精神緊張,出征後必然輸給洪碩,本座到時候再出現,將洪碩的勢力也一起收了,再為你複國。”
言靖琪不禁覺得好笑,收了洪碩的勢力,你還會留著我們嗎?
他目光緊了緊,忙又恢複正常,告了退。
這日深夜,烏雲蔽月,一片漆黑,宮裏也悄然安靜了下來,安靜的有些異常,好像人們都恐懼著黑暗,都躲在屋子裏麵不出來,宮裏現在也沒人好好整頓管理了,許多的宮燈都已經殘敗不堪,有的甚至許久都沒有點燃過了。
一道黑影從黑暗中掠過,在遠處望去,與黑夜融為了一體,根本無法察覺。
黑袍男子悄然走進宸楊宮,門口的守衛根本未曾發覺到有人混入了進去。
宇文安正坐在軟榻上喝著藥,黑袍男子慢慢接近過去,宇文安似是被苦藥刺激的嗆到了,連連咳嗽不止,黑袍男子離得愈發進了,宇文安突然捋捋胸口,抬起頭低聲道:“你可算是出現了。”
黑袍男子止了步,沉聲問道:“這麼多年了,你還記得我?”
宇文安笑了兩聲,放下了藥碗,喘了口氣道:“忘也忘不了,畢竟血脈相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