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張同和袁澤成把重新入駐東泉莊的事情說過了之後,袁澤成原本的一臉苦惱頓時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袁澤成其實早就想和張同商量這麼辦了,隻是他太了解張同,他知道張同肯定是不會同意他這麼做的。現在由張同提了出來,他可是巴之不得,連忙滿口答應了下來,就深怕晚了被人搶走了似的。
可惜的是,還沒有等他高興太久,張同又給他潑了一盆冷水,讓他是哭笑不得。
“老袁,這樣吧,我們隻留下3天左右的開銷就可以了,剩下的我們還是給鄉親們。畢竟我們在這裏還要待多久還不一定,我們總不能這樣白吃白住吧。但是你放心好了,隻要你可以把訓練搞上去,我想要不了兩個月,我們就準保可以大把大把的賺錢了。到時候別說有3天的經費,就算是3年的,我想也不是什麼問題。”張同樂嗬嗬的說道,可是他卻沒有理會如今在一旁氣得臉色有些發青的袁澤成。
雖然張同說話有些誇大的成分,但是基本上維持他們劍齒虎的全部開銷還是沒有問題的,當然這也是為了可以讓弟兄們不用在擔心其他的事情,隻要一心的搞好訓練,上戰場殺鬼子就可以了。
現在袁澤成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如果是在自己有能力的情況下給鄉親們一些幫助,他還可以理解,隻不過現在他們都快連自己都照顧不過來了,哪裏還有那個精力去管那些百姓。一想到這些,袁澤成就不得不憋一肚子的怨氣,而且還找不到地方發。
雖然袁澤成有些不樂意,但是最終還是執行了張同的命令。而為了不讓百姓們過得更苦,張同讓袁澤成選擇的方法就比先前直接給錢的方法,要較為讓人接受些,美其名曰為搭夥。
而老趙頭這邊,本來是什麼也不肯要的,但是最後一見張同已經做了莫大的讓步,也不好再推遲,隻好按著張同的意思,接下了這並不算多的“一半夥食費”。
如今的生活問題已經全部解決,留給袁澤成的隻有怎麼才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讓這近200名兄弟形成戰鬥力,才是最關鍵的。
原本袁澤成以為訓練兄弟們沒什麼大不了,不過就是聲音大些,臉色黑些,脾氣暴躁些的問題。隻不過現在他才知道自己錯了,這件事情並不像他所想的那樣簡單,也不比經費緊張的問題更簡單,而且還不單單是在訓練場吼幾嗓子的問題,而這原因主要是因為這些弟兄和原來他所接手的特務連兄弟是天壤之別,所以到現在,進展的速度非常慢,讓他已經快要失去了常態。
以前在軍隊的時候,就算是接手新兵蛋子,那也是受過基礎軍事訓練的,可現在倒好,這些兄弟連最基本的規矩都不懂,盡管每天他們都很努力,訓練的強度也很大,可就是成績上不去。一下子讓袁澤成一個頭變得兩個大,他都不知道該怎麼進行後麵的訓練,也不知道在兩個月後怎麼向張同交上這一份答案。
這幾天由於張同一直都是帶著孫子良神神秘秘的早出晚歸的,以至於他也沒有注意到弟兄們的訓練進度,在他的心裏,他還是比較放心自己的老上級袁澤成帶兵練兵的能力。
或許是幾天沒有去過貓兒山前麵的那片開闊地,張同的心裏不免有些想念在那裏搞訓練的弟兄們。這天一大早,張同並沒有像往常一樣,帶著孫子良出門,而是到了貓兒山的訓練場,準備去給弟兄們打打氣。他知道弟兄們一定都很辛苦,雖然自己不能給他們物質上的食糧,但是他卻不能讓他們連精神上的食糧也沒有。
訓練場裏的叫喊聲倒是十分有氣勢,張同都還沒有走到地方,就已經聽到了不算整齊的叫殺聲。張同對此還是比較滿意的,也同時在他的心裏勾勒出此時兄弟們訓練的樣子。
隻是才剛剛看到弟兄們正在進行的訓練,張同就一下子皺起了眉頭。他所看見的和他想象的確實是相差得太遠了,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
原本張同是有心裏準備的,他也知道這些兄弟沒有受過什麼訓練,在進度上麵肯定會比先前多少受過一些訓練的曲溪山的土匪要慢一些。隻是現在的狀況並不是他想象中的那麼糟,而是更糟。
“你們幾個怎麼站的,歪歪扭扭的像個什麼樣子。”
袁澤成已經是被這一群人徹底給打敗了,說話的語氣也由最初的嚴厲變為現在隻要一出口,就必然會吼得驚天動地。
這個時候,張同慢慢的走到了袁澤成的身後,而袁澤成卻絲毫沒有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