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打算四處散去去尋找張同蹤跡的洪澤兵,現在他做夢也沒有想到,到頭來沒有得到他所想要的東西不說,還得賠上自己。
這時,幾個人影已經悄悄的將洪澤兵和馮誌清圍了起來。
“他媽的,那麼半天了,怎麼一點消息都沒有?這群蠢貨就算是沒有蹤跡也該回來了,都他媽的給我幹什麼去了。”洪澤兵不滿的罵罵咧咧的說道。
“他們來不了了。”突然間從洪澤兵的身後傳來了一陣極為冰冷的聲音。
洪澤兵和馮誌清一聽,心中先是一驚,不過畢竟是老江湖,在洪澤兵定了定神後,知道了情況不妙,正準備拔出腰間的槍,卻被冷冷的聲音給嗬斥住了。
“你在動的話,信不信你的身上會成為馬蜂窩。”張同手拿一把湯姆森從洪澤兵的身後鑽了出來。
洪澤兵在這一帶,雖說算不上龍頭,但是也不算混得太差。現在這樣的情形,他知道自己是無論如何也逃不掉的,隻好停止了現在拔槍的動作,開始有些軟了下來。
而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洪澤兵才看清了來人的模樣。對方的年紀並不算大,二十來歲的樣子,一副不算清秀的臉上卻透露出一股強大的霸氣。
一看到張同的這副模樣,洪澤兵的心中不由得有些歎息起來。真是應驗了一句老話,“人比人,氣死人。”想他洪澤兵在道上已經混了不知道多少年,才好不容易保住了一丁點的地位,在看看自己兄弟手中的家夥,和張同他們的一對比,洪澤兵的優劣一下就顯現了出來,讓洪澤兵頓時覺得太高看自己了。
現在不止張同一個人在用槍指著洪澤兵,在其他的幾個弟兄到位後,張同順勢將洪澤兵和馮誌清的配槍給下了奪去。
“這位兄弟,你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沒有必要這樣吧。再說你以這樣的方式來對付我,難道不怕日後被道上的人恥笑嗎?”洪澤兵的心中雖然有些慌亂,但是為了顧及自己的顏麵,他還是裝出了一副極為鎮定的樣子。
張同一聽洪澤兵的話,立馬冷冷的笑了笑。
要不是你先來招惹我,現在哪裏輪得到我來圍你。一想到這些,張同就忍不住的冷笑起來。在張同的心中,現在的後果完全是因為洪澤兵自己咎由自取。
“我們的手法是不怎麼光明,但是我想請問在下,你們準備夜襲我們,那這又算什麼?”張同冷冷的說道。
洪澤兵一聽張同所說的話,知道他自己的計劃已經被張同知曉,頓時沒有了說話的餘地,而他也不再擁有討價還價的理由,隻好悻悻的閉上了嘴。
而洪澤兵此刻的心中卻是開始後悔起來,他真不該為了那些眼紅的武器,而來襲擊張同他們。雖然他對兄弟們的性命不是太在乎,但是這些兄弟畢竟是他的本錢,他最不願意看到自己連本錢都給貼進去。
看到現場一下沉默了下來,一直沒有說話的馮誌清終於開了開口。
“這位掌櫃的,我們野鋪寨雖說有做得不對的地方,但是大家都同是中國人,同是刀口舔血的夥伴,我想這位掌櫃的也不願少交一個朋友,多結一個冤家吧。自古以來都在說,冤家宜解不宜結。”馮誌清十分老道的說道,這一切無非不過就隻有一個原因,就是想要保住他和洪澤兵的性命。
原本這樣的情況,根本輪不到馮誌清說話。可是現在洪澤兵已經被張同給說得開不了口,找不到其他的話可以說。
而馮誌清也沒有辦法,隻好硬著頭皮冒充一把老鬼了。不過他說的話,在張同聽來,確實要比洪澤兵說的好聽許多,也讓他有聽下去的耐心。
“這位兄弟說的話倒是不錯,冤家宜解不宜結。但是我就納悶了,我們確實是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你們這次來對付我們到底是為了什麼?還是有什麼人在你們的身後支持你們。”
盡管張同知道大概的原因,但是為了保險起見,張同還是想從他們當家的口中。知道洪澤兵等人的此行的目的。
如今自己都在別人的手裏拽著,馮誌清也隻好認清形勢,一五一十的將為什麼來夜襲特務連的原因說了出來。
“這位掌櫃,不瞞你說,我們主要是覬覦你們的武器,要不然我們也不會冒那麼大的風險來襲擊你們。這一點,請掌櫃的可以原諒,大家都是在過刀口舔血的日子,我想掌櫃的應該可以理解我們的苦處。”
張同一聽,和他心中所想的八九不離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