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任廣元對張同的話感到十分疑惑,他一臉茫然的望著張同,他不知道張同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如果我給你機會,你會為自己的錯誤買單嗎?和我們一起幹,這才是一個男人才該有的作為。”張同十分冷淡的說著,言語當中根本沒有一絲的熱情。
這就是張同的戰略,他不想讓任廣元認為,劍齒虎十分待見他,隻是想讓他活在一種負罪的狀態裏麵。
在張同的話剛剛落口,任廣元的頭低得更低了,半餉都沒有說話。
在過了10多分鍾之後,任廣元才默默的抬起頭來,而這期間,張同也沒有說什麼,隻是靜靜的在那裏坐著吸著煙。
“來支香煙?”張同說話間,已經將一支已經點燃的香煙遞到了任廣元的嘴裏。
在任廣元使勁的吸了幾口之後,隻見那泛白的煙灰還掛在香煙前端,絲毫沒有落下的預兆。在任廣元又狠狠的吸了一口之後,終於緩緩的抬起頭來。
“其實別說現在,就算是我在保安團的時候,我也有過這樣的想法。但是如果我真的做了男人,那我的家人怎麼辦?而且我也不會向你一樣,深受百姓的愛戴,因為我隻不過是一個戴罪立功的人而已。”任廣元有些喪氣的說著。
在他的心裏,確實就是這樣認為的。
不過這個社會也是如此,隻要你做過壞事,哪怕你就算真的改正了,那麼你的人生也會增添一些不必要的煩惱,就因為你曾經幹過那些讓人看不起的事情。
這些東西,張同又怎麼會不知道,現在任廣元的心情,或許也就隻有張同能夠明白了。
“我不想和你談別的,我就問你一句,你敢不敢和鬼子對著幹,堂堂正正的做回中國人?”張同說話的時候,眼睛裏麵充滿了期待,隻不過任廣元沒有發現而已。
這一回,任廣元又是沉默了很久沒有說話,這個時候對於他來說,心裏的煎熬是顯而易見的,現在的他正在衡量著所有的得與失。
“既然你現在難以回答我的問題,那我給你時間,等幾天之後,我們在談。不過這期間隻有委屈你了,我們在晚上就會動身,前往華北。”張同並沒有把自己的想法給說出來,也沒有告訴任廣元他們為什麼去華北。
如果現在的任廣元不是處在這種恍恍惚惚的境況中,或許他會對張同去華北的建議感到極為的蹊蹺。
在張同給看押任廣元的弟兄招呼了幾句之後,張同看了看表情複雜的任廣元,然後悄悄的轉身走了出去。
現在在張同看來,無論任廣元是否投誠,都要做一件事情,那就是想方設法的把他的家人給弄出來,就算是讓他上路也安心一些。
雖然張同不知道他這樣做是否值得,但是隻要他決定了,他就會毫不猶豫的去做,即使因為這件事情,搭上幾個弟兄的性命,他也是覺得的。因為他的劍齒虎隊伍就是為了百姓而存在的,如果連百姓他們都幫助不了,還不如趁早解散算了,現在的張同就是這樣的想法。
在把自己的想法和韓哲明、袁澤成做了一番溝通之後,他們2人野沒有做什麼表示,隻是算默認了張同這樣的行為。
很快,在張同的安排下,李建親自在特務連裏挑選了幾個身手不錯的弟兄,立馬動身前往任廣元家人所在的地方,新京市。
才剛剛到達新京,李建根本就沒有做任何的停留,就趕到了劍齒虎的外圍人員的一所住所。
劍齒虎經過了這兩年的發展,在外圍也有著一股子不小的力量,而李建此次前去營救任廣元的家人,不僅需要李建和他的兄弟有著國人的本領,還需要他們有著知己知彼的一種常態。
說是外圍人員,其實說白了就是劍齒虎的情報人員,他們不僅在新京,在很多地方都有這樣的人,而這些人根本就沒有人知道,哪怕是李建也是如此,要不是因為這次任務特殊,張同也不會讓李建知道。
這倒不是張同對李建不放心,而是這種事情,知道得越少越好。
在和外文人員交代清楚了過後,在當天晚上,劍齒虎的情報人員就帶著李建他們把整個新京的軍事地點參觀了一遍。第二天,他們又同樣像遊客、商人一樣,對整個新京進行了大規模的遊覽。當然他們的意思隻不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是對新京的地形進行著熟悉,以方便到時候執行任務的時候,發現什麼意外的話,好能用最快的時間,把握出能夠逃離的路線。
在經過了幾天的熟悉之後,任廣元家人的消息也是從日軍內部給挖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