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欠你什麼輪到你教訓孫子一樣對待我?”她按捺不住起身,眼底流轉著憤怒的光芒。
她是和平至上的性子,溫潤的外表讓她四處逢源,如果不是遇到齊冥睿,她還不知道自己如此輕易便能生起氣來。
“別那麼抬舉自己,想當我孫子?下輩子排隊。”男人冷滯的語氣夾著冰雹一樣,她的心劇烈的跳動著,“你是我前妻。”
“你也知道那是過去式了,你現在這麼對待我,隻會讓我更加討厭你!”
話的尾音有些顫抖。
因為他陌生而熟悉的怒顏就在咫尺,稍微不注意就能被他捏在手心、碾死。
以為是出現了幻覺,他的嘴角揚起了一抹邪佞而迷人的微笑,用力眨下眼睛便消失了。
隨之消失的還有她的——小洋裝!
啊啊!難道他用微笑迷惑了她然後趁她不防攻其不備?太可怕了!
“辜負了我還敢說討厭我?這幾年你男人都沒好好管教過你嗎?”他咬牙切齒著,手上的動作卻十分粗魯。
在‘你男人’三個字上他格外用力,似乎是為這事跟她生氣。
她的反抗在他懷裏比輕輕的撓癢癢還要微弱,雙臂被他緊緊的鉗製著,整張臉覆在他胸膛上,聽到他沉悶的心跳聲。
又或者,他在為當年的事跟她發脾氣。
想起來胸口總是悶悶的痛,不論是喜歡他還是單純的怕他,曾經對他的感情絕對是刻骨銘心的。
“你是不是還在生氣?”
他緊緊的抱著她,卻什麼動作也沒有,隔著他的休閑襯衣,她感受到他的炙熱。
這種被他緊緊抱著的感覺讓她內心一瞬柔軟、融化……
“你把自己看的太重要了。”他低低的戲謔後將她抱到沙發上,壓在身下,那深淵而深邃的眸帶著一種致命的冷,“為著你這種薄情寡義蠢鈍如豬的女人,不是生氣,是替你感到悲哀。”
齊冥睿有過不少女人,在她之前。
那些女人有一個共同特點,在情商智商上絕對比眼前這個女人高出一截。
他齊冥睿是什麼樣的男人不需要質疑,對女人,他從不說一句謊言,因為女人在他眼裏從來構不成威脅。
當初她信了所有人,就是不信他。
仿佛他是世上最壞的人。
那嫌惡仇恨的眼神,他永遠也忘不掉。
“你生氣了嗎?”看著她癟著的小嘴,他湧上一股快意,捏了捏她紅潤的小臉,與她清澈的雙眸對上。
“遇見你這樣尖酸刻薄記仇記恨的男人,我替自己感到悲哀。”
涼薄的語氣隱著她的傲氣。
在過去的四年裏,她也見過不少男人,就沒有誰有齊冥睿的本事,讓她看一眼就衝動。
七情六欲一股腦的往頭上冒,淡定的情緒一去不複返。
“女人,從現在開始,你要習慣。”他噙著一抹風情的笑,語氣邪惡,“從你上了我的床,偷偷懷上我的孩子起,你就該明白欺騙我的下場,債,是要還的。”
身體惹的禍,身體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