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下停車場的入口處,她蹲著身窩在那兒,臉擱在膝蓋上,受傷的手垂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關宇恒屏息想著對策,最後給錢州打電話。
結果錢州帶來了宋遲。
關宇恒搞不定的事,他錢州能有什麼法子?換而言之,他齊冥睿搞不定的女人他們三兒加一起或許都拿不下。
就像之前關宇恒碰她一樣,不管誰碰她她都強,宋遲冷著臉,直接將她扛了起來,她叫了幾下被宋遲扔進了車裏。
“聽說老爺子醒了,癱了四年突然醒了,好有陰謀的樣子。”錢州漫不經心的點著自己的手機屏幕,關宇恒不知道從哪裏摸了幾隻酒杯一瓶紅酒出來。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癱了又不是死了,難道你希望他死?雖然他不招人喜歡,可好歹跟齊少血濃於水。”
“血算個逑!不說那個老東西,就說這個女人,你們想把她弄到哪兒去倒是說個地兒呀!老子開到市郊來了!”坐駕駛座的宋遲一個急刹車,許是聞到了酒香。
“她這鬼樣子不好給弄回家去吧……”關宇恒權衡著。
錢州也點頭附和,“不能送回去,這事鬧大了不好。”
然後是宋遲鄙視的冷光和那兩男人的沉思。
“我就知道你們兩個怕事的龜毛仔搞不定,所以我決定了……”
兩男人利索的開了窗,在看見外麵人高的荒草後不禁懷疑——這地兒是不是這廝專門殺人用的地方?
然後這人想把這女人在這兒就地正法?
“小錢有同居女朋友,我有無數床伴,隻有你小關閑的不得了,所以小關……”宋遲的分析合情合理,錢州對他豎起大拇指。
“放你老娘的狗屁!”關宇恒不顧他文質彬彬的斯文形象,大爆粗口,“誰說老子沒女人?就在一個星期前……”他打算編故事,以此擺脫單沫靈。
“所以我為什麼要把車開到這裏來!”宋遲麵露凶相,動機了然。
他開到荒山野嶺來,不是為了把單沫靈拋屍野外,而是逼關宇恒攬下她。
“你們也知道,我家沒傭人,我跟她孤男寡女的……”那也太不方便了!
“你在我心裏從來不是男人!”宋遲仰著滿是橫肉的臉,挑釁的看著他,“有本事你現在硬五秒給老子看看……”
頓時,車廂裏鴉雀無聲。
錢州是齊冥睿管錢的,宋遲很少找他茬,唯獨關宇恒這個秀才……宋遲無聊了就喜歡欺負他幾下!
三個男人爭論了半天,喝光了一瓶酒,至始至終,單沫靈都像透明一樣躺在那兒麵無人色。
關宇恒即便是衝動之時也會保留一份冷靜,他就喝了一點點酒,回去的時候將那兩男人一一送回家,最後才載著單沫靈回了自己公寓。
蛋疼的感覺不是一點點。
他是不會給她洗臉洗澡等等等的。
拿來藥箱將她手上的傷口清理了一遍,上藥包紮好後一眼看見了她亂糟糟的頭發……跟著齊冥睿工作久了,就會不自發變成完美主義擁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