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手指碰到他的太陽穴時,她看到他的背脊微微動了動,然後安詳下來,呼吸也勻稱了,她的動作很輕,與自己本就不足的體力有關,好在他並沒有別的要求,沒按多久,他突然撐著身體將頭靠在了她腿上。
如此一來,她隻要睜開眼就能看見他棱角分明的容貌。
可能真的累了,沒過多久他便睡著了,頎長的身體微微蜷縮著,側著臉,能看見他像女性一樣卷翹的睫毛,那張幹淨的臉頰,看不到一點瑕疵。
他對自己的要求一向嚴格,即便是現在睡著的睡姿,都優雅的仿佛精美雕像。
一股酸意湧上眼眶,她看著自己手掌上沒有痊愈的傷痕,發了一會兒呆後將他的頭輕輕的捧起,一手拿來枕頭。
“要去哪裏?”他的聲音猛的鑽進耳裏,帶著半分睡意半分清醒。
手腕被他牽扯著,她驀地回過頭,對上他湛藍的眸子張口結舌,“我、我……”
“手怎麼回事?”他用力將她手臂一扯,身體快速坐立起來,握著她的手放到眼前,俊顏皺著。
無聲的寂寞在兩人之間形成了一道隔閡。
她的眼神在說‘你明知故問’,他卻非要聽她親口說出。
“蟲蟲夢遊咬的。”她眨了眨眼,懶洋洋的抽著自己的手,他卻更緊的攥在手裏,“你放手!”
“你知道我討厭被人欺騙!”他眼裏的慍色能將人燃燒,喉結滾動幾下後將她帶到了床上,長身輕易壓住她軟綿綿的身體,她下個字沒吐出,他的吻已經侵占了她的唇。
在他的心裏,她依然是四年前他的小妻子,唯唯諾諾、軟軟弱弱,看似乖巧其實很有小脾氣的女人。
“笨蛋女人,你的存在就是為了惹我生氣!”他一口咬住她修長光滑的脖子,輕輕的噬咬著,她克製不住發出痛苦的嗚咽聲,卻引得他更放肆。
“……不講理!”她試著推了推他的肩,卻怎麼也撼動不了壓在自己身上的龐大身軀。
他的吻隻遊弋在她脖子周圍,卻將她撩撥的痛苦不堪。
很清楚他想要什麼,心底怕的很卻又拒絕不開。
“你不想我嗎?”他喘著氣,將她的後腰托起,她虛弱的伸手摟住他的脖子,回避著他的視線。
“現在是白天……你!”她羞的聲音都顫抖了,伸手想推開他,他卻狠心將她的手扭開。
“誰規定白天不能做?”他的胸膛上下起伏著,高傲精致的下巴揚著,手眸光與她膽怯的水眸相對,倨傲的語氣低啞性感,“每次你用那委屈的小眼睛看著我,我都想占有你……聽你叫我的名,聽你為我瘋狂的驚叫……”
單單聽著他放蕩不羈的言語,她竟然無法控製了!
顯然他也看到了。
“說不想我,是不是太難自圓其說了!”他如勝利的王者,嘴角噙著淡淡的笑。
他到底是怎樣的心情?她這一次怎麼也猜不透,他並不直接要她,而是極盡能事的折磨她。
“齊冥睿……你、放手啊!”
她張開唇重重的喘息,唇瓣被她咬的發紫,她的細眉緊緊擰著,額頭上滲了一層汨汗。
“不能放手。”他淡定而沉穩的聲音一點不受她的影響,俊美的臉龐因邪佞的動作而顯得幾分妖惑,“你從來不喜歡我、不想我、不聽我的話、不喜歡和我在一起……我怎麼能放手?”
最後一句帶著濃濃的陰鷙味道,她絕望的閉了閉眼,任性的想,是不是她聽話了他就能放過她?
在她思忖的這短暫時間裏,他並沒有停止對付她,導致她想開口時又因為痛而大腦空白了一陣。
“靈兒,什麼感覺?”他突然停下了動作,俯下身在她滿是汗水的臉頰上輕輕嗬氣。
單沫靈恨他!
這種感覺很不美妙,可是她卻因為害怕他,而不敢說出大實話!
本來,她簡單的人生就像1+1一樣簡單,可他的出現直接將這道題進行成了三角函數。
她恨他,就像愛他一樣多。
“蟲蟲三歲的孩子都知道本性使然,他從來不在我麵前裝,你這樣跟我害羞就能掩蓋你已經為人婦為人母的事實了?”
不得不說,齊冥睿這張嘴有點火的奇效。
單沫靈難堪的什麼想鑽進地裏,卻在他輕易一句話後火冒三丈高。
“我為人母就該被你羞辱啊……混蛋!”她紅著眼,氣的頭頂冒煙。雖然他在她眼裏已經與禽獸是同義詞,畢竟她不是動物,在她固有的腦海裏,性是美好、神聖、浪漫的。
而不是像齊冥睿所做的那樣,充滿了懲罰羞辱性質。
“說的好。”他滿意的點了點頭,將她的下巴攫住拉過來,在她嘟起的小嘴上印下一吻後低媚道,“我幾時羞辱過你?你這是請我羞辱你麼?”
指腹粗糲的手掌一點點下滑,掐住了她的咽喉,她哽了哽難受的喉,滿眼怒火的看著他,“臭流氓!”
“難道你看不出我這是在取悅你的愛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