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的黑色保時捷裏,關宇恒雙手握拳,薄唇緊緊抿著,眼眶下的雙眼裏蘊滿了仇恨的暗光。
就連冷血無情的宋遲見了也皺了眉。
在他們三人中,關宇恒的耐心與性情最好,生活中好欺負好說話,對於公事又斤斤計較嚴苛不二,他缺少齊冥睿的冷酷與貴氣,作為一名特助卻足矣。
“齊綺想逆天?”錢州看著遠處的女人被楊世天抱住,濃眉擰住的同時推了宋遲一把,“去救人呐,待會鴨子都熟了!”
宋遲卻遲遲不動,他自有他的道理,“齊綺把人帶出來的,出事了齊綺負責,我早就看她不順眼了,鴨子最好熟了!不然老大不會動真格!”頓了幾秒,他將窗戶搖上,“齊綺的目標太明顯了,外麵那女人能有個毛線的危險,有危險的是這位。”
車廂裏充滿了悲情色彩,關宇恒一手摘下眼鏡,拇指和中指揉著眉心,鼻間的呼吸很沉重。
錢州一手放在他身後的椅背上,側著身看著他做選擇。
“小關呐,你也別強了,反正男人也沒那玩意,她要你陪她你去就是了,她那個人就是傲氣,說不定隻是試探你……對了,她怎麼知道你口中的小表妹是單沫靈的?”
齊綺今天下午給關宇恒打了個電話,兩人說了很久很久,差一點吵起來,等他們通話結束,錢州和宋遲將他們的通話內容簡練變成了兩句話。
第一,齊綺要睡他。
第二,如果他不從,齊綺就讓單沫靈被楊老頭睡。
怎麼樣,厲害吧!
關宇恒在辦公室發呆了一下午,晚上六點,齊綺打電話來催,宋遲和錢州兩人單方麵權衡利弊一番後做了決定,將關宇恒拋出去犧牲色相。
對他們而言,武力不是對付齊家人的辦法,齊綺和齊冥睿一個級別的物種,用另一個生動的詞來形容就是——女魔頭。
“她昨天就搬到了齊家,暫且不說這個,齊綺的手段了得,她要查什麼也是易如反掌的事,特別是她想知道的事,所以小關呐,你還是得去陪她睡,要是她哪天不開心跑齊少麵前說你把他女人脫光光了,這事可不是陪睡這麼簡單了!趁現在她需要你的時候,你一定要把她拿下!”
這樣一分析,事情簡化了不少。
“我……”關宇恒抿著唇,修長的手指架著眼鏡。
滿臉滄桑和憔悴,眼裏那小動物瀕臨死亡時幽亮的小眼神,讓人徒生悲涼。
錢州拍了拍他的肩,宋遲在駕駛座,直接將車開向了齊綺的別墅。
“小關,我能理解你,男人不怕沒女人,就怕硬不起來,待會我去給你買藥,替兄弟們幹死那個白骨精!”
……
宋遲不喜歡齊綺的心情他們都理解,因為齊綺同樣看不慣他粗魯的長相和行為。
“咱能別丟人麼?那個白骨精要死了,咱三都得斷子絕孫!”錢州陰著臉說完,將關宇恒的手機拿過,撥下了齊綺的號,對方顯然在等待,很快就接通了,“齊綺姐,今晚你過來小關這邊吧,他準備了禮物給你……”
在關宇恒瘋狂之前,錢州將電話掛斷。
他扔了眼鏡,神色焦躁的將錢州撲在身下,一手扯著他的衣領一手握著他準備反擊的手腕,聲音粗糲,“你在幹什麼!就知道亂來!你想陪她你去啊!我發現我並沒有想象中的喜歡她了,她自私自傲自大!一點都不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