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最後一眼,隻覺得心痛,識趣的收回眼神,快步離開。
“你憑什麼跟我甩臉色?”心髒猛的一痛,無意識催發下,他伸出了手。
感覺身體被龍卷風席卷裹挾著,他最後一個音的氣息噴薄在她臉上,她咬著唇,等身體站穩後用力將他手臂一拍。
發出了嘹亮的一聲響。
“我給你臉色看了,我還打你了,你是不是要打回來啊?”她的胸口急急起伏著,剛才那一拍用了最大力氣,手直接麻了。
他的西裝很薄,打在他身上時,一種說不清的奇怪感覺上頭,好像自己被打了一樣痛。
她抿著唇悶不做聲的樣子就像被欺負的是她。
而他並沒有她想象中的揍她或者罵她,他雙手攥拳,臉上的醉意被鐵青的蒼涼陰鷙替代,眼神定定的看著她的臉,那一雙深不可測的眼裏明明冷酷的要命,又好像看見了一些不屬於他的悲傷、難過、嫉妒。
“因為那個男人,你打我。”他涼薄如針的話刺進她心裏。
果然是悲傷難過嫉妒。
她吸了口氣,仿佛要窒息,一開口聲音悲苦的難以想象,“你冤枉我,該打。”如果他不反擊,她很想再抽他一下。
而她,做到了。
“你又打我!”他的臉色十分難看,可到底是沒還手。
“你冤枉我兩次。”心裏的氣跟火山爆發一樣,瞅著他怎麼看都不順眼。
三秒後——
“你再打試試!”他額上的青筋都暴了出來。
該死的!手臂竟然被她打的有了感覺。
“你總是裝出那副高深莫測的樣子,對我若即若離,我恨你。”收好手,她一臉委屈的要走。
她走他沒理由留,隻是本能的伸手將她抓住。
“你以為誰該一如既往無償對你好?宇恒嗎?他好是不是?”他將她調去關宇恒手下做了一天事,兩人的感情猶如烈火加溫,徒增猛漲,就連刻意掩飾的眼神都難以蓋過那份私情。
不提關宇恒心還不這麼痛,一想起那人現在下落不明,她跟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
“你除了驕傲自大外能不能換點新鮮的脾氣?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一樣隻知道占有與征服?錯了!齊冥睿,你如果能站在別人的立場考慮事情,兒子我白送你!”
掏心掏肺的說教並不是對所有人的適用,每個人的性格都是各自的成長環境決定的,他的成功證明他一路走來的對大於錯,如果他不是現在的齊銘睿,便沒有今天的ice帝國,什麼都沒有。
“你會愛上一無所有的我嗎?”他的神情與聲音一起低緩下來,有種別樣的溫柔,語氣頓了頓,“會嗎?”
單沫靈仰起頭,抿著唇艱難扯出一抹笑,手指在他冷毅的下巴處輕輕摩挲,“親愛的,你現在不就是一無所有?”
衣服被他暴戾的撕開時,她嘴上的笑並沒有因此改變,隻是抿的更深,也沒有大喊大叫,他正在氣頭上,是她明知故犯得罪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