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公眾人物,他展示在外麵的形象絕對親和而迷人。
從椅子裏站起來,幾道目光都投向了她。
木然的眼神和故作的堅強讓她看上去特別矛盾。
都感覺她要哭了,可她隻是輕描淡寫吐出一句,“洗手間在哪兒?”
“出去左拐,小靈啊,凡事看淡些,現在還沒正式開工,可別泄了氣。”
“哦,沒事,我隻是想上廁所了。”她一手撓了撓腦袋,然後目光直視,走了出去。
她出去後,房間裏安靜了下來,齊綺重新回到自己辦公椅裏坐下,很快就調整好了情緒,笑了笑。
“給你添麻煩了,這孩子比較單純,第一次到社會上來磨練,但做事絕對沒問題。”
看著齊綺得體端莊的微笑,是看不透她內心的想法的,韓攸名驀地想起了單沫靈生動的表情。
沒有一點粉飾的表情。
她笑,內心一定是在高興竊喜,她皺眉,內心一定是在糾結生氣。
多簡單。
“沒其他事我先去出去了。”韓攸名站起身,頓覺這裏壓抑無比。
已經有很久沒有因為某人某事尷尬到臉紅,剛才單沫靈對他申辯的一段話,讓他啞口無言。
他確實嫌棄她,因為骨子裏的傲氣。
如果她是普普通通的身份,他倒也沒什麼話說,偏偏見過她住在齊冥睿豪宅裏那一幕,於是怎麼都忘不了這個女人是別人的女人。
恰恰那個人的光環與地位,炫目。
那是區別於明星藝人的特殊身份。
“不等等小靈嗎?整件事情,她是最無辜的。是我求她過來的。”齊綺這樣說,也是間接性求韓攸名善待她。
後背的肌肉緊了緊,他側過頭,對阿雷吩咐,“你在這裏等她。”
韓攸名按照規定的時間遲到了近一個小時,不過沒有任何影響,下午提前收工。
單沫靈一直在攝影棚守著,看他在攝影師要求下擺出各種pose,看他遊刃有餘的做出各種表情,簡直覺得神奇。
以前她也學過,隻是這些年過去,她早就沒有了那個能力。
下午五點三十,阿雷朝她走過來,“去買晚餐,隻要青菜和一點肉,不要任何辣椒。”
“好!”
其實韓攸名另外還有一個小助理,負責給他提包。
“等等。”單沫靈直接小跑了開,阿雷追過去幾步將她喊住,看著她沒有任何表情的臉,阿雷低聲道,“順便買幾瓶水來,你是新來的,要跟大家都搞好關係,別小看這點小恩小惠。”
對於阿雷的友情提醒,單沫靈點了點頭。
當她提著盒飯放到韓攸名麵前時,他有點小意外。
隻是目光剛掃到她臉上,她立刻拿著各種飲料開始分發,“來,大家辛苦了。”
頓時,化妝間的氣氛起來了。
“咦?你是新來的吧?”有人看著她笑問。
“嗯,大家多多關照。”
“客氣了,哪裏輪得著我們關照你呀!過不了多久,我們就得巴結你了!”
化妝間女人比較多,一下子就談開了。
等韓攸名在休息室吃完飯來,單沫靈發現他已經換好了晚上出席晚宴的晚禮服。
高級定製手工西服,每一處都服帖修身,將他精瘦的身體修飾的別樣高貴。
帥氣的讓人閉不上眼。
“單沫靈,你過來一下。”朝她說話的不是韓攸名,而是從韓攸名身後走出來的阿雷。
直覺是那個男人找自己,否則他不會站在門口往外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