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全世界宣布愛你 ,我隻想和你在一起,這顆心沒畏懼太堅定……”當鈴聲響到第三遍時,終於把酣睡的蕭雲吵醒了。
才接通,就傳來了黃寶石河東獅吼:“蕭雲,你他媽的不想學就早點說,別浪費老子時間!”
“寶……寶石姐,實在不好意思,昨晚睡得有點晚,所以……”蕭雲的瞌睡蟲被徹底嚇跑,連忙解釋。
“少給我廢話!我在老地方等你半小時,不來就永遠別來了!記住,給我跑著來,敢叫楊瀟開車送你,我炸了他的車!”黃寶石說完,就掛了電話。
蕭雲一跟鬥翻下床,胡亂地套上運動衫就衝進浴室洗漱。一邊洗一邊埋怨:“書韋哥哥怎麼不叫我?害我晨練遲到,待會寶石姐肯定得罵人了!”
不對啊!蕭雲突然意識到,陳書韋每天都會做好早餐,然後叫她起床的。今天早上怎麼不叫她?難道是昨晚沒回來?
蕭雲跑出浴室,打開陳書韋的房門,看到這男人正抱著枕頭睡得香,還一臉笑容,估計是在做什麼良辰美夢呢!
“書韋哥哥,醒醒!你不是還得上早班的嗎?”蕭雲可從來沒見過陳書韋睡懶覺,更別說翹班賴床了。
“雪兒!”陳書韋醒來,一把抓住蕭雲的手。
“雪兒?哪個雪兒?”蕭雲不解地看著陳書韋,“書韋哥哥思春了?”
“小雲?怎麼是你?”陳書韋放開蕭雲的手,尷尬地揉了揉眼睛,“你怎麼在我房間裏?”
蕭雲伸手拿過床頭放著的鬧鍾,指著說:“書韋哥哥,看看時間!”
“八點?!”陳書韋瞪大眼睛愣了一下,然後跳起來,說,“慘了!我遲到了!”
陳書韋昨晚送雪兒到白苑小區後,等回到家已經是淩晨三點,躺在床上又滿腦子都是雪兒的身影,好久才睡著,所以今早就睡過頭了。
“書韋哥哥昨晚是不是幹壞事去了?所以才……”蕭雲故意頓下話音,滿臉諧戲地看著陳書韋。
陳書韋伸手將蕭雲推出臥室,提醒:“小雲別調皮!你不是還要晨練嗎?還不快去!”
“呀!都怪你!”蕭雲看又耽誤了十分鍾,連忙扯開門跑了出去,就連被吵醒的楊瀟叫她也來不及答應。
可等蕭雲跑到每天晨練的“綠湖公園”時,卻不見黃寶石的影兒,打電話詢問才知道她臨時有事走了。
蕭雲癱在石凳上休息了好久,才緩過勁來。“反正已經來了,就自己練習吧!”蕭雲沿著公園的小路開始慢跑。
跑到湖邊一片偏僻的角落,蕭雲剛想複習一下黃寶石教她的搏擊術,卻發現一位五十歲左右的男子手拿油畫,呆呆地坐在一塊大石上。
蕭雲本想離開,另尋一個沒人的去處,卻看到了男人眼角掛著淚,於是走過去問:“爺爺,你沒事吧?”
對於這個突然出現的小女孩,葉四海很意外,忙擦了擦眼角,搖頭:“我沒事!”
“爺爺,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裏呀?”蕭雲有些不放心,擠到葉四海的身邊坐下,“你的家人呢?”
“爺爺已經沒有家人了!”葉四海低頭看著手中的油畫,聲音哽咽了。
“對不起!”蕭雲抱歉地握住葉四海的手,想給他一些安慰。
“沒事!”葉四海輕輕搖搖頭,看著蕭雲那雙純淨得毫無雜念的雙眸,突然很想向這名陌生的小姑娘傾述自己心裏的寂寞,於是問道:“丫頭,你願意聽聽我這個糟老頭的故事嗎?”
“好啊!”蕭雲無芥蒂地挽住葉四海的胳膊,專注地做一個忠實的聽眾。葉四海理了一下思緒,開始娓娓敘述:
“我的家在一個很貧困的深山溝裏,那裏的人過著與世無爭的生活。村裏不論男女老少,每天除了幹活就是練武打獵,個個都是一頂一的好手。
三十年前,我不想再過那樣的日子,於是不顧家人的反對,懷著一腔熱情跑出山裏,來到了這兒,一混就是這麼多年。
雖然吃過很多苦,但我一直覺得這種叱吒風雲的生活才是我想要的。可就在我覺得自己功成名就時,我的妻子卻和家裏的小花匠私奔了。
我當時很氣憤,覺得受了莫大的侮辱,於是派了很多人去抓她倆。結果他們在逃跑的路上出了車禍,死了。
兒子因為這件事與我斷絕了父子關係,就連他結婚也沒有通知我,甚至將我派人送去的賀禮扔了出來。
兒媳很賢惠,知道我們有矛盾,一直苦口婆心地勸說,我們的關係開始慢慢緩和。可就在三年前的今天,他們夫妻帶著孫兒來這裏寫生時,被人……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