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要找的人找到了。”正在辦公室埋頭看文件的李彬,聽到包子的話,沒空責怪他的不請自入,連忙扔下手中的筆站了起來:“在哪?快帶我去!”
跳上黑色的阿斯頓馬丁,李彬狠狠踩了一腳油門,車子咆哮著,向著包子所說的方向奔去。
半個小時後,一行人終於在一間破破爛爛的民居前停了下來。此時,門口已經站滿了警察和圍觀的群眾。
“彬哥,您來了!”帶隊的宋智迎了上來。
“團子在哪?”李彬覺得麵前的警察很眼熟,但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不過他現在也沒心思管別的事。
宋智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走到李彬身側帶路:“彬哥請跟我來。”
進入院中,李彬被鋪天蓋地席卷而來的腥臭味弄得喘不過氣來。放眼望去,到處是變質的死魚,魚鱗片幾乎將整個地麵鋪滿。
一盆盆不知放置了多久的醃製魚幹,蒼蠅成群結隊地在上麵翩翩起舞,享受著這超級美食。
見李彬擰眉看著院子,宋智解釋道:“這是一個專門加工死魚臭魚的黑作坊,然後把這些根本沒有衛生保障的魚包裝成袋,銷售到各個小賣鋪,有的甚至還在超市大賣場上架。”
發現李彬對這個不感興趣,宋智指了指一間用木板臨時搭建起來的小房子,說:“團子小姐就在裏麵。她被這座黑作坊的老板和老板娘關在這兒,每天都讓她做繁重的工作。”
“她身上還有被打的傷痕,估計是被虐待了。雙手也因為長時間勞作,有好幾處肌膚開始潰爛。她現在情緒很激動,害怕地躲在角落裏,不肯讓生人靠近。”
聽完宋智的簡單介紹,李彬急忙朝木板房跑去。推開門,果然看到蓬頭垢麵的團子蜷縮在角落裏,眼中含著淚,嚇得渾身瑟瑟發抖。
“都出去!”想到團子兩個多月在這兒受盡苦難,李彬的心就直發痛。
等在這兒勸說團子的警察都退出去後,李彬才慢慢走到團子麵前,蹲下.身子,輕聲說:“團子,別怕,哥哥來了!”
聽到熟悉的聲音,團子不敢相信地抬起頭來,看清麵前的李彬,團子的眼淚劈劈啪啪落了下來。
“團子,別哭!有哥哥在,沒人敢再欺負你!”李彬心疼地伸手幫團子擦去眼淚。
“哥哥——”團子撲過來,緊緊抱住李彬。李彬一時不查,被她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尖銳的嚎啕大哭聲從木板房裏傳出來,聽得院子裏的眾人嘴角狂抽。女人哭,不都應該是梨花帶雨惹人憐的嗎?這驚天地、泣鬼神的聲音,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殺年豬呢!
“團子,乖,不哭了!再哭哥哥要生氣!”李彬覺得自己快失聰了,耳朵被團子的哭聲震得發麻。而且身上的衣服已經被她的眼淚鼻涕抹得濕乎乎一大片,讓李彬渾身覺得不舒服。
這句話真管用,團子立馬止住哭泣,放開李彬,揚起黑得跟隻花貓似的燒餅臉,可憐兮兮地望著他:“團子不哭了,哥哥別生氣。”
觸碰到團子那如害怕主人遺棄的小狗一般的眼神,李彬的心又軟了下來:“放心吧,哥哥不會生團子的氣,哥哥會永遠和團子在一起,照顧團子一輩子。”
得到李彬的承諾,團子破涕為笑,伸手又給了李彬一個大大的熊抱:“團子也一輩子不離開哥哥,團子要做哥哥一輩子的娘子!”
聽到“娘子”二字,李彬的話來到嘴邊,最後還是化作一聲歎息,吞回了肚裏。
“好了,我帶你回家吧!”李彬拉開團子緊緊勒在他脖子上的手,扶她站了起來。
當李彬牽著渾身散發著魚腥味,頭發亂得跟頂了個鳥窩,臉花得看不出原來的樣子,胖得虎背熊腰的團子走出木板房時,火狼幫的弟兄不禁都瞪大了眼睛。
這就是老大的救命恩人?遭藍海暗算受傷時,每天還得麵對長得這麼毀三觀的女人,真是為難彬哥了。
回到浴火重生,李彬特意指定了兩個擔任前台接待的小美妞去給團子洗澡更衣打扮。經過近三個小時的打理,兩位美女耷拉著腦袋,將團子帶到了李彬的辦公室。
看到洗潑幹淨,卻依然醜得驚心動魄的團子,包子不禁失望地搖頭,雖說人靠衣裝,佛靠金裝,但自身質量不好,再精美的包裝也是次品。
“彬哥,我們盡力了!”兩美女不忍再看站在身邊的團子一眼,沒精打采地低著頭,等待接受李彬的責罵。
“兩個多月不見,沒想到團子變漂亮了不少。”李彬一臉驚喜地看著團子,眼裏沒有半點諷刺與奉承。
在黑作坊的兩個月裏,團子被虐待,不停工作,吃不飽,睡不好,瘦了整整一大圈。再加上被成天關在木板房裏,很少見到太陽,原本被曬得黝黑的皮膚也變白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