殤玥的超級破譯病毒植入了付雯萱的手機,本以為這樣就能在監聽付雯萱與袁貞通話後,利用仿製號碼給袁貞發短信,設計弄到他們的具體位置,然後將瓊斯悄悄偷渡回中國,讓他接受移植手術。
可惜,天衣無縫的計劃在即將成功之際,卻被同樣查到袁貞藏身位置的埃裏森先一步找來,讓他們的努力付之東流。
當得知埃裏森的身份後,謝雨晨將付雯萱的陰謀和盤托出,當然,他很自覺地省略掉了付雯萱勾.引他的那一段情節。
可這些敘述未能得到埃裏森的信任,因為在他眼中,未婚妻付雯萱和蕭雲一般美麗善良、活潑開朗,怎麼可能做出這種偷梁換柱的事情來?
謝雨晨不能明示自己的身份,就算他說出了自己和蕭雲是故友的事實,也無法打消埃裏森心中的懷疑。
為了確認謝雨晨所說真假,埃裏森給蕭雲打去電話核實,可電話一直無人接聽。無奈,謝雨晨隻好請埃裏森帶著瓊斯前往玉江,等見到蕭雲後,一切就能水落石出。
此刻,楊瀟、陳書韋、黃濤和張淩正在玉江四處尋找蕭雲。兩個小時前,護士看到坐在輪椅上的蕭雲被付雯萱推著,說是出去透透氣,就再也沒回來。
眼看天漸漸黑下來,兩個女孩會去哪兒呢?蕭雲的雙膝受傷嚴重,本就不能亂跑,付雯萱到底要帶著她去幹什麼?
從張淩的口中得知付雯萱曾讓蕭雲跪在雨中,膝蓋上的傷痕就是拜其所賜後,大家都緊張起來,擔心付雯萱會再次欺負蕭雲。
黃濤托人調取了以醫院為中點,周邊大量的十字路口監控視頻後,終於得知了付雯萱與蕭雲的去向。
明確位置,楊瀟和黃濤率先趕到了謝雨晨曾經租住的出租屋前。警惕地觀察了一下周邊的地形,兩人附耳傾聽屋裏的動靜。
屋裏沒有燈光,也沒有任何聲響。楊瀟有些懷疑蕭雲和付雯萱是否真的就在裏邊。
黃濤拿著警官證找房東太太要來了房間鑰匙,小心翼翼地打開門,裏麵依然沒有任何聲音。
這間房間,自從謝雨晨被捕後,房東太太就聽從李彬的指示,沒再出租出去。所以,這一年多來,它一直閑置著。
“會不會是弄錯了?她們……”楊瀟望了望灰塵遍布的客廳,但當視線落在臥室門口的輪椅時,他的心驟然加快了。
“不好,有煤氣味!”嗅出有淡淡的煤氣味自臥室傳出,黃濤不顧一切地衝了進去,“千萬別開燈,快打開玻璃窗!”
用力撞開緊鎖的臥室,濃烈的煤氣味潮湧而出,嗆得黃濤有些目眩。看到窗子和門縫中都被人故意用保鮮膜封住,黃濤怒不可遏。
他急忙跳到煤氣罐前,將大開的氣閥開關擰緊,又用手肘擊碎了緊閉的窗戶玻璃,彎腰抱起仰麵躺在床上,已經陷入昏厥的蕭雲,跑出了屋子。
來到走道通風處,黃濤將蕭雲平放在地板上,為她交替地做了好幾次人工呼吸和胸外心髒按壓,待蕭雲的呼吸慢慢恢複正常後,黃濤才長舒了一口氣,和楊瀟一起將她送到醫院。
等蕭雲蘇醒過來時,欲裂的頭痛讓她胃中翻騰,她忍不住趴在床邊大吐特吐起來,差點把膽汁都給吐出來了。
麵對‘三進宮’的蕭雲,主治醫生徐亞強徹底無語了,除了搖頭輕歎‘這是個容易傷害的女人’外,他連再次說教蕭雲一通的欲念都沒了。
“是付雯萱做的對嗎?”看到差點步入鬼門關的蕭雲如此痛苦,張淩懊惱不已,當初他為何自私地留下蕭雲一個人在富源村任由付雯萱欺辱?
就因為他想挽救金璃嬿的生命,以彌補對其的愧疚,就不顧及蕭雲的死活。倘若蕭雲真有個三長兩短,他這輩子良心如何安?
“我也不能確定。”蕭雲難受地皺巴著小臉,“當時付雯萱說推我出來想找個僻靜的地方單獨和我談談。可才出醫院大門沒多遠,就被幾個蒙著臉的男子強行拖上了他們駕駛的麵包車,接著就被迷.暈了。之後到底發生了,我就不知道了。”
見蕭雲虛弱地躺在床上,張淩心痛泣血,他彎腰溫柔地拉住蕭雲的手:“丫頭,對不起!我不要她的造血幹細胞,我隻要你開心快樂的活著。”
“我沒事!”蕭雲扯出蒼白的笑容,“付雯萱根本不是真正的移植者,她把資料調換了。不過別擔心,晨哥已經知道了那個叫瓊斯的人藏身之處,他們昨天便趕去了摩納哥,說不定很快就能把人帶回來為璃嬿姐姐做移植手術。”
“一定就是付雯萱幹的!”楊瀟現在沒心情關心手術的事,他氣得一把將仿照蕭雲筆跡寫成的遺書捏成了一團,“敢這樣欺負我妹,就算她是女人,是王妃,我也絕不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