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雲,你覺得他們之中,誰才是魔淵真正的親人?”所謂關心則亂,事關魔淵,任千成也是一頭水霧,隻得求助遠在千裏之外的蕭雲。
聽完任千成的敘述,蕭雲想了想,說:“我覺得他們都是真的。”
“都是真的?”對於這個答案,任千成感到很意外,“為什麼這麼說?”
“那麼一個小村莊,大多數人家祖輩都居住在那兒。家家戶戶知根知底,我想誰也不會傻到前來冒充吧!”蕭雲很客觀的分析道。
“你的意思是村裏的很多村民之前就已經認出了魔淵,卻都不肯將實情告訴她?”任千成隱隱覺得梅蓮村藏著一個很大的秘密。
“應該是這樣!”蕭雲肯定了任千成的猜測,“我想,如果不是你和魔淵姐姐的身份讓他們四人覺得有利可圖,他們也會繼續和其他村民一起保持沉默的。”
“這些村民到底想幹什麼?”任千成想破了腦袋也沒明白這些人為何合起夥來不認魔淵?他們為何那麼不希望魔淵找到親人?
蕭雲無奈地搖搖頭:“這個我也暫時猜不到。不過,既然魔淵姐姐現在有了四位親人,不妨好好去慶祝一下,也好讓他們四人彼此增進增進感情。”
蕭雲把最後的幾個字咬得很重,任千成回味了一下,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於是說了聲謝,就掛斷電話,信心滿滿地去找魔淵商量舉辦認親宴。
正午,四輛豪車一前一後去桃蓮村將魔淵的四位親人接到了麼裏縣城裏最好的餐廳新雅酒樓。
四人看到彼此都有些意外,但見縣長和幾位縣領導以及歐陽絲雲都在場,隻好略微地打了眼色,然後都端坐在了桌前。
飯局自然少不了觥籌交錯,為了表示找到親人的喜悅,魔淵端著酒杯一杯接一杯地敬酒。在酒精的作用下,氣氛慢慢熱切起來,四人也開始爭先恐後地向魔淵和任千成敬酒,一再表達著魔淵被拐後自己的記掛之情。
見四人都已微醺,歐陽絲雲用眼神與縣長交流了一下,幾人便紛紛起身,說還有工作要忙,先行離開了。
沒了外人在場,四人對魔淵的巴結更加明目張膽了。不僅爭著給魔淵講述她家裏的故事,還一個勁的誇讚魔淵兒時是多麼的乖巧可愛。
從四人口中,魔淵知道了自己兒時的名字——夏琬婕。
又是幾杯酒下肚,任千成的手機響了。他搖搖晃晃地走到角落裏接聽,說話都有些口齒不清了。
“給魔淵的家人居住的別墅得弄得漂亮點……錢不是問題……自然是帶從前對魔淵家最好的一個回去……”
任千成說的每一個字都清晰地落進了四人的耳朵裏,他們麵麵相覷,心裏打起了主意。
“老婆……我……我醉了……你……你陪我出去……出去吹吹風……”任千成收起手機,腳步虛浮地走到魔淵身邊,伸手摟住她央求著。
魔淵環視了一下四人,站起來扶住滿身酒氣的任千成,滿帶歉意地說:“這……好吧!你們慢用,不用客氣,想吃什麼隻管點,我一會就回來!”
“嗯嗯,小婕你去吧,好好照顧妹夫!”聲稱是魔淵的親哥哥的白勇一副兄長的架勢,主動將魔淵和任千成送出了包間。
一回來,魔淵的姨媽就譏諷道:“白勇,別忘了是你爹嫌棄我姐,不要她的。現在還有臉來和小婕攀親戚?”
“好像當年強行把李靜琪嫁給我爹的,就是你這個做妹妹的吧!既然她是我的後娘,我自然是小婕的哥哥。”白勇一屁股坐到原來的位子上,挑釁地瞪著李靜珊。
“白勇,當年我妹妹去你家,受盡你爹虐打,你就不怕小婕知道?”魔淵的舅舅李靜瓀說這話的意思很明確,你丫要是不退出,我就告狀去。
白勇有恃無恐地看了李靜瓀一眼,冷笑道:“靜瓀叔,你倆為了霸占劉奶奶留給李靜琪的房子和梅子林,把她硬塞到我家來,要不是我爹,她能活到現在嗎?”
“你……”李靜瓀和李靜珊被白勇的話噎得臉色發青。見奈何不了白勇,李靜珊將矛頭指向了坐在一旁悠閑喝茶的趙曼:“你和我們李家非親非故,你來這兒攀哪門子的親?”
“靜珊姨,瞧你這話說的。當初小婕的爸爸和我爸那是拜過把子的兄弟,我自然就是小婕的堂姐。”相對於李靜珊的潑辣,趙曼顯得優雅多了,“再說了,當初劉奶奶過世,你們李家沒一個人管,她的棺材都是我爸買的。要說當初對小婕家最好的人,自然非我莫屬!”
“趙曼,小婕她爸這些年寄回來的錢你也分了不少,難道這還不夠當年的那口棺材錢?”李靜瓀板著臉,瞥了趙曼一眼,“做人還是不要太貪心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