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雲與奚晗昱的婚禮就因為有徐超搗亂,變得讓人啼笑皆非。但為了不在婚宴上再出紕漏,兩人隻好省去了教堂宣誓那個環節,匆匆趕往婚宴現場,接著完成下麵的儀式。
因為有了前車之鑒,蕭雲特別安排了幾個人時刻緊跟著徐超,讓他無法再在有媒體在場的婚宴上瞎胡鬧,倒也沒再起什麼風浪。
婚禮結束後,筋疲力盡的幾人回到奚家。從此刻開始,蕭雲以後都得住在這兒了。而且為了避免奚家二老起疑心,她還得和奚晗昱同住一間房。
說不緊張那是假的,畢竟要和這個男人共處一室。雖然蕭雲知道奚晗昱溫文爾雅,絕對不會做出什麼強迫行為來,但還是不免有些小擔心。
沒多久,奚晗昱就回屋了。從他身上濃烈的酒味判斷,他喝高了。什麼酒後亂性、酒後性情大變之類的詞語不自覺地從蕭雲腦子裏冒了出來,讓她提緊的心更加惴惴不安起來。
覺察出蕭雲的緊張,奚晗昱笑著柔聲說:“雲,別擔心!我沒有醉,這樣隻是為了待會應對我爸媽。你安心在這兒休息吧,我到隔壁房間睡,有什麼事叫我。”
“晗昱哥哥……”見奚晗昱停住腳步回頭看她,蕭雲抿了抿唇,說,“謝謝你!”
“我們現在已經是夫妻了,不用說謝。你放心,我會一直記著當初說過的話,絕對不會強迫你做任何事。我會一直等,等你心甘情願地接納我!”
說完這句話,奚晗昱拿了睡衣,便打開門走出了房間。
“阿昱,你這是要去哪兒?”奚晗昱剛出門,就遇到了端著湯盅的杜嫻。
奚晗昱故意靠在牆壁上,大著舌頭說:“媽,我……我今晚喝多了,滿……滿身酒氣,怕熏到雲,所以想……想去隔壁房間休息。”
“這怎麼能行?今天可是你大喜的日子,怎麼能會妻子分開睡?”杜嫻將手中的湯盅塞給奚晗昱,“這是醒酒湯,喝了乖乖回房去。洗洗澡,酒味就會少很多。”
“媽,雲肚子裏已經有了你的孫兒,你就不怕我的酒味熏到他嗎?”奚晗昱揭開湯盅,吹了吹熱氣,喝了幾口。
“也對啊!”杜嫻突然壓低了聲音,湊近奚晗昱問,“阿昱,小雲肚裏的孩子真是你的嗎?你可千萬別被她給騙……”
“媽,我的事,難道我還不清楚?”奚晗昱有些不悅地皺了皺眉,將醒酒湯一飲而盡,遞給杜嫻後,打開旁邊的客房,走了進去,“我不舒服,先休息了。”
不等杜嫻接話,奚晗昱嘭一聲關上了門。
“這孩子!”杜嫻搖搖頭,拿著湯盅下了樓。見奚澤清正坐在客廳裏喝茶,杜嫻氣不過,將奚晗昱與蕭雲分房睡的事告訴了他。
奚澤清倒是處之泰然,覺得為了孫兒安全,兩人就該分開睡。免得都是血氣方剛的年紀,一時情不自禁,傷到了肚子裏的胎兒,那就真是後悔莫及了。
“這次見到小雲,我覺得她變了很多。說話粗野霸道,沒有了以前溫文可人的樣兒。”突然接到奚晗昱電話,說他要和蕭雲舉行婚禮了,杜嫻和奚澤清這才從德國趕了回來。
雖然一早杜嫻就認定蕭雲是她的兒媳婦,可總覺得奚晗昱和蕭雲之間怪怪的,似乎有很多事瞞著他們。
“女孩子嘛,總是會變的。”奚澤清老神在在地抿著香茗,“我覺得小雲現在這樣挺好,有老蕭叱吒商場的風範,以後能幫阿昱料理公司裏的事。柔柔弱弱的妻子,阿昱會很累的。”
“可……”杜嫻也覺得現在的蕭雲更大方得體,更討人喜歡。可一想起婚禮上突然冒出來的莽小子,她就為兒子感到憋屈。幸好教堂裏的都是親朋好友,知曉分寸,不會亂嚼舌根,否則他們奚家的臉麵何在?
見杜嫻氣呼呼的樣子,奚澤清給她倒了杯茶:“好了,別再為今天中午的事生氣了。那個叫徐超的孩子,既然是小雲的弟弟,又硬要住在這兒,那我們自然得以禮相待,不能落人口實。”
“別跟我提那個死孩子,就算長得一副營養不良,十四五歲的小嫩樣,但好歹實際年齡也十八了,還任著性子胡鬧,真不知道他的父母是怎麼……”杜嫻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嘰嘰喳喳走進客廳的兩人給打斷了。
“叫你別跟著我,你怎麼這麼煩?”徐超大步走在前麵,一臉不樂意地數落跟在他屁股後麵的溫妮。溫妮卻好脾氣地亦步亦趨:“超,在這兒,除了你之外,我一個人也不認識,當然得跟著你。不然丟了,你會著急的。”
“我才懶得著急呢,巴不得你趕緊消失。”徐超簡單地和奚家二老點頭示意一下,就噌噌噌上了樓。他今晚還有要事要做,得想辦法把奚晗昱從蕭雲的房裏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