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篇(1 / 1)

第二天早晨天剛蒙蒙亮紅萼和綠蘿就起床了。不是因為她倆有早起的習慣,而是陽台上綠蘿養的八哥一直在叫:你好你好,你好你好你好!最後一句好像跟人逗氣似的聲音特別鬧。她們倆幾乎同時被它吵醒,睜開眼睛後兩個人相互迷茫的對視著,都不明白昨晚是怎麼摸著門回家的。

頭痛。

我也是。

梳洗完畢後待精神都好了一些,綠蘿便問紅萼:“以後準備怎麼辦?”

紅萼把煙灰輕輕的彈進了煙灰缸:“什麼怎麼拌?涼拌唄。有什麼辦法。就當做了場夢算了。”我是如此愛你。紅萼心底忽然閃過這一句話,痛得她的心髒好像被誰劃上了一刀。

綠蘿看出了她眼中的憂傷,沒有繼續問下去。這時候,防盜門意外的被打開,海峰走了進來:“你們醒了?”

紅萼看了看海峰,又看了看綠蘿,眼裏閃過一絲疑問,繼而又壞壞的笑了。

綠蘿明白了她的意思,頓時臉變得通紅。她有點氣急敗壞的問海峰:“你怎麼會有我家鑰匙的?”

“我怎麼會有?”海峰把手裏拎著的兩份早點放在桌子上,然後開始數落她們倆:“這麼大的人了也不知道保護自己,出去喝酒喝得竟然全鑽桌子底下,最後居然鬧得差不多半個休閑城的人都跑來看熱鬧。要不是我打電話給你,那個服務員替你接電話告訴的我,我真不知道你和紅萼昨晚該怎麼回家。”

紅萼吐了吐舌頭:“你把我們扛回來的?”

“不然怎麼辦?你們喝得都不知道東南西北了,還能走路啊?害得我把你們一個一個背上車,又一個一個扛上樓,然後拿了綠蘿的鑰匙開的門。這麼折騰來折騰去的,我容易嘛我。”

綠蘿聽了直點頭:“哦哦哦,不容易,不容易,不容易啊!”

“當然不容易,”紅萼衝著綠蘿大笑。“你那麼重。”末了還不忘補充一句。

“呸!”

“剛才我要進門的時候聽到你們好像在說什麼怎麼辦來著,是不是遇上什麼事了?”這個男人有時就是有點愛管閑事。

“沒,沒什麼。”綠蘿立刻回答他。“紅萼在說這段時間反正沒什麼事,準備出去玩兒呢。”

“出去旅遊總比在家喝酒好。”海峰把臉轉向綠蘿:“你也和她一起去嗎?”

還沒等綠蘿張口,紅萼想起什麼似的忽然對綠蘿說:“你不是最喜歡海嗎?不如我們一起去趕海吧。反正伯父就住在海邊,我都好久沒拜訪他了呢。況且那個白樺也在珠海,小家子氣氣的,咱們這次首先就去敲她一筆好了。”

綠蘿正要反對,海峰聽了卻極力讚成:“好主意好主意!我這就給伯父打電話,他知道你們要去的消息一定很高興!”說完就拿起手機忙不迭的撥通了綠蘿父親——餘潤豪的辦公室電話。

綠蘿立刻陰沉了臉要去阻止,卻被紅萼伸手攔住了:“幹嘛幹嘛啊?不就去珠海住你們家幾天嗎?小樣兒不至於跟白樺一個德性,這點麵子都不給吧?”

話都說到這地步了,綠蘿還能說什麼呢?

隻聽海峰對著手機大聲說:“哪能開玩笑啊——嗯——和紅萼一起去——明天就能到了——好的好的——伯父再見!”

掛掉手機後海峰對綠蘿說:“你爸高興得像個孩子似的左一句右一句的問我有沒有騙他呢。”綠蘿卻衝他瞪了瞪眼恨了聲:“狼!”然後又衝著紅萼“呸”了聲罵了句:“狽!”罵完後扭身便回房間去了。

客廳裏海峰小聲的對紅萼說:“幸虧你昨天回來以後打電話給我了,不然我一個人都勸不了她。”紅萼卻麵含得意的說:“那是。解決他們父女之間的矛盾就得動用我這張王牌,否則誰能拿下她這頭倔驢?”

“事不宜遲,準備準備明天就出發吧,我現在就去訂飛機票。你們在家想想還有什麼事情要交待的,寫在紙上,我給你們辦妥。”

“好。”

海峰前腳一走,紅萼便跑到房間想要逗綠蘿幾句。沒想到這次倒讓綠蘿先開了口:“我都聽到了。你們這兩隻豬。”

“哎哎哎——別死沒良心啊——罵我豬我沒意見,人家海峰可是一片好心,你可別總是給人當驢肝肺,連我都看不過眼,今兒非要主持主持公道,所謂豬者——綠蘿是也!”

紅萼一副煞有介事的樣子把綠蘿“哧”的一聲逗樂了。紅萼心想,好了,總算有機會可以解開他們父女間的疙瘩了。

而此時綠蘿卻在想:也好,正好可以陪著紅萼散散心。

然而她們倆誰也不會料到,正因為這一個決定,使一場悲劇提早的為她們拉開了黑色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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