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公孫瓚采用了嚴興的辦法,據城堅守,每次李騰舉兵前來城下搦戰,公孫瓚隻是站在城上,從不派將出戰。李騰派兵攻城,公孫瓚命令士兵將滾石,檑木,弓箭一類的攻擊物品向攻城的士兵扔過去。李騰兵少,當然經不起這樣的戰爭。
攻打了涿郡十多次,沒有殺死公孫瓚多少人馬,反倒是李騰卻損失了近兩千人馬,牙將一名。
這一日李騰又是無功而返,回到營寨中,李騰滿臉陰沉,回到大帳,打開一壇酒,直接端起就喝。
陳宮輕輕掀起大帳的門簾,見到李騰心裏好像憋著一股子氣,結合這些天攻打涿郡的情況,知道涿郡久攻不下,李騰因此而煩惱。
陳宮上前一步,坐於李騰下座,微笑著道:“公孫瓚遲早會被主公所破,何故煩惱呢?”
李騰歎了一口氣,表情有些無奈,道:“隻是這些天攻打涿郡多次,卻沒有任何效果,自己反倒損失了近兩千人馬,因此心情煩悶。”
陳宮哈哈一笑道:“將士皆以戰死沙場為榮,主公也不必太多煩悶才是。”
兩人正說隻見,忽有小校來報,管糧官要見李騰。李騰一直未曾關心過糧草之事,這些事情都是交與陳宮去做的。今日前來,李騰十分好奇,因此命那小校將管糧官請進來。
那管糧官進來之後,見李騰與陳宮都在營帳中,變拱手向兩人拜了幾拜,以示行禮。
管糧官道:“這些事情本該不來勞煩主公,可是小人去找軍師,軍師卻又不在,不得已小人才來找主公。”
李騰一笑,自己除了帶兵打仗,很少管理軍中事物,今天見管糧官找上門來,正好知曉一下,於是開口問道:“不知道你有什麼事情?”
管糧官道:“營中糧草已經不足大軍三天使用了。還望主公趕緊押運糧草才是。”
李騰笑了一聲,對管糧官道:“這事情我已經知道了,糧草三天後便會運到,你也不用因為糧食缺少就壓縮士兵的口糧,免得士兵埋怨。”
管糧官拜倒在地,道:“主公真乃仁義之君也。”
說完,又拜了幾拜,才轉身下去了。
管糧官走後,李騰嘴角一笑,心中已經暗暗有了破公孫瓚的計策,卻是自己沒有說出來,問陳宮道:“不知軍師可有良策破公孫瓚?”
李騰的那些動作,陳宮早已經看在眼裏,知道李騰肯定已經有了好主意,詢問自己,不過是想使計劃再詳細一些。
陳宮一笑道:“要破除公孫瓚,除非我們能夠將公孫瓚引出來,然後趁機打破涿郡。一舉擒住公孫瓚。”
李騰神秘一笑,來至陳宮跟前,悄聲道:“軍師以為糧草如何?”
陳宮道:“主公既有妙計,何不說明?”
李騰身子往前傾了傾,趴在陳宮耳邊,將心中所想之事盡皆告訴陳宮。
陳宮聽後,笑道:“主公所言確實妙計,不多得將此事先告知公孫瓚才行。”
李騰聞言,先是臉上一片迷茫,然後慢慢的浮現出點點笑容,稱讚陳宮道:“還是軍師想的周到。”
李騰便回身,坐於案幾前,磨好了墨,填飽了筆,唰唰幾下,便寫好書信。等那墨跡幹了後,便去過一隻狼牙箭,將那寫好的書信,綁在箭上。
李騰知高順不但武藝高強,而且箭法也是十分的高明,便命小校招來高順。
高順進入帳中,先拜見了李騰,再拜見了陳宮,然後才問道:“不知主公召見,有什麼要緊的事情?”
李騰從案幾上取過那支綁好書信的狼牙箭,遞與高順,道:“你可趁夜,將這支箭射進涿郡城。”
高順雙手接過,心中疑惑,問道:“主公要和公孫瓚和解嗎?”
陳宮道:“將軍不必多問,到時候便知道了。”
李騰又對高順道:“將軍此去,隻穿平常服裝,莫要穿著鎧甲,免得被人認出。”
高順見事情如此保密,也不再多問辭別李騰陳宮之後,便回到自己帳中,脫了鎧甲,換了套普通衣服,也沒有拿長槍,隻拿了一張鵲畫弓,便騎馬往涿郡而去。
到了涿郡城下,天已經黑盡了,高順隻見城牆上麵燈火通明,來回不斷有巡視的士兵,在城牆上走來走去,防範甚是嚴密。
高順不禁讚歎了幾聲。
一手拿過李騰所交給他的狼牙箭,一手抓起鵲畫弓,高順將將狼牙箭搭在鵲畫弓上,雙臂同時用力,那鵲畫弓一下子便被高順拉成了滿月。
漆黑的夜空之中,隻聽見‘嗖’的一下,所產生的破空之聲。那隻狼牙箭猶如閃電一般,便穿越了高順於城上的距離。
‘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