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威遠將軍(1 / 2)

陳宮笑了一下,在李騰旁邊的石凳上坐下來。

“軍師也來喝上一些。”

李騰拿起酒壇,遞給陳宮。

陳宮用右手擋住李騰遞過來的酒壇,道:“剛才和將士們已經喝了很多了。”

李騰看陳宮拒絕,也不再繼續,拿回酒壇,又喝了幾口。

陳宮道:“我們大勝公孫瓚,舉城歡慶,不知道主公為什麼不來參加?”

李騰看著天上的明月,淡淡的道:“高台可曾看見最後的那些士兵?”

陳宮聞言,心裏已經明白了一些,看了李騰一眼,微笑道:“主公莫不是為那幾個士兵的不屈而感動?”

李騰笑道:“是啊,要是我們的士兵人人都有那樣的勇氣,何愁天下不平。”

說完,又拿起酒壇喝了一口。

陳宮哈哈一笑,對李騰道:“主公若見得關外遊牧民族的風範,這幾人不過也是一般而已。”

李騰一聽來了興趣,關外的遊牧民族,他隻是曾經聽人說起過,那裏的人基本上都都居無定所,哪裏有豐盛的水草,那裏就是他們的家,他們終生都以草原為家,牛羊為伴。

‘無日無夜兮不思我鄉土,稟氣含生兮莫過我最苦。天災國亂兮人無主,唯我薄命兮沒戎虜。’

李騰的腦海中突然浮出這麼一句詞來。那是他準備離開濮陽,準備向顏良文醜告別的時候,去了他們的府邸,在哪裏聽到顏良的夫人,唱起來的。顏良的夫人曾經說過,她就是匈奴人,她的一些習慣確實與中原女子不同。

想到這裏,李騰的嘴裏突然輕輕的唱起來了。隻是沒有顏良的夫人唱的那麼有味道,不過久經沙場的李騰唱起來卻也是另一番滋味。

陳宮聽完了李騰的歌唱,用一種好奇的神色看著李騰,道:“主公可曾去過匈奴?”

李騰笑道:“聽說匈奴距離內地又千裏之遙,我怎麼回去過那裏。”

陳宮道:“那主公從何處聽得這首詞?”

李騰一笑,道:“我們再濮陽的時候,我去向顏良文醜兩位將軍告別的時候,曾經聽起過閻良的夫人唱起過,哦,對了,她便是匈奴人。”

陳宮問道:“主公可曾知道這首詞是誰人所做?”

李騰道:“我曾問過顏良夫人,可是她隻說家鄉的人都會唱,她隻說這首詞使我們中原的一個被匈奴抓去的女子作的,也不知道這首詞是誰作的,她也是隻會唱而已。難道公台知道?”

陳宮笑道:“這個奇女子便是原當朝侍中蔡邕的女兒蔡琰所做。因為蔡邕感激董卓之恩,董卓被殺後,在董卓屍體旁痛苦,最後被司徒王允殺死。當時正值匈奴常常侵犯內地之時,年少的蔡琰也被匈奴人搶走了。她到了匈奴,因為常常思念故鄉,所以才寫下這麼淒美的詞曲,後被匈奴人相互傳唱。”

李騰眼神裏透出一種惋惜,歎了一口氣,看著天上的明月,慢慢得道:“不知道這樣的奇女子現在是否還安在匈奴。”

陳宮站起來,笑了一聲,道:“看主公征殺疆場,竟然這有這般情懷。”

李騰一笑,道:“若無才,則無國,若無國,則無家。若無家,何以爭天下。”

陳宮道:“主公仁德布施天下,天下必為主公囊中之物也。”

李騰一笑,提著酒壇,順著園中的小路,晃晃悠悠的朝前方走去。

走了幾步,又停下來,轉過頭,對陳宮道:“夜深了,軍師多注意身體,也早點回去休息去吧。”

說完,又獨自向前麵走去,嘴裏還唱著蔡琰的那些淒美的歌詞。

一夜無事。第二天也沒有事情,李騰隻是安排一些城內防守和出榜安民一類的事情。

第三天早上起來,天早已經大亮,李騰還在梳洗便有人來報,道:“公子袁熙率眾人連帶許多酒食之物前來。”

袁熙的到來,李騰並沒有表現出過多的驚訝,因為李騰知道,他已經消滅了公孫瓚的大部分力量,袁熙遲早都會來,隻不過沒有想到,這才過了一天,袁熙就來了。

看來袁熙真的像拉攏自己,為自己以後爭奪遺產的時候,多一分砝碼。

李騰不慌不忙的洗漱完畢,又仔細的穿戴整齊,這才出去見袁熙。

李騰來到客廳,見袁熙坐在椅子上,慢慢的喝著下人準備的茶水。李騰裝作大吃一驚,很出乎意料的樣子,微笑著道:“不知公子遠道而來,李騰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袁熙見李騰來了,連忙放下手中茶杯,站起來朝李騰走過去。他現在可不敢自己是袁紹的兒子,李騰隻是袁紹的幫手,就怠慢了李騰,畢竟他現在最重要的還是拉攏李騰,好讓自己在以後的事情上,占據絕對的優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