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慘叫聲連連響起,好幾個人被這突然襲擊而來的羽箭射成了刺蝟狀。
公孫瓚身邊的幾個副將和士兵瞬間便被射死大半。
“快退,快退。”
公孫瓚口中大叫,隻能在慌亂中拉住身邊的幾個人,退進了後麵的一座店鋪。
雖然那些人被公孫瓚拉進店鋪裏麵,但是他們武藝本來就低,再加上襲擊而來的羽箭確實太密集了,那些人根本就躲避不開,等公孫瓚將他們拉進去後,才發現他們都已經死了,身體的多個要害被羽箭射中。
“啊……”公孫瓚的心理終於崩潰了。他好像在涿郡城上一樣,開始發瘋似地大叫起來。那聲音是一種無奈,更多的卻還是不甘。他確實怎麼也沒有想到,李騰沒有放過他,即使他已經說出了投降二字,仍然沒有博得李騰的同情。
李騰冷冷的看著在店鋪裏麵發瘋的公孫瓚,將雷龍錘插在地上,從馬上取過豹紋鐵胎弓,順手又拿起一支狼牙箭。
拉弓搭箭,將豹紋鐵胎弓瞬間拉成一個滿月,旁邊的將士們看了,全部都驚訝的低聲呼叫,雖然他們有的人已經多次見到李騰拉弓射箭,但是心中的那份震撼還是讓他們和第一次見到的將士一樣,都低聲呼叫了一下。
李騰仔細的瞄準在店鋪裏麵發瘋的公孫瓚,手指輕輕鬆動,那支狼牙箭就像是半空中突然出現的閃電一樣,還沒有等周圍的士兵看清楚,店鋪裏的公孫瓚已經發出了一聲慘痛的叫喊。
公孫瓚的右腿被李騰射出的那支狼牙箭直接洞穿,大量的鮮血從那個傷口處噴湧出來,那巨大的衝擊力帶起的血液灑滿了公孫瓚身後的地上。
而那隻羽箭穿過公孫瓚的右腿之後,仍舊速度不減的向後射去,插在了後麵的那麵牆上,狼牙箭的後麵不斷的大幅度顫動,以卸去剩餘的力量。
他抱著血流如注的右腿,用他能發出的最大的聲音慘叫著,此時他似乎已經忘記了他曾經的那些輝煌,現在他更像一個失去了所有親人和朋友的潑皮。他隻想用他最大的聲音來緩解他身體上帶來的疼痛。
“李騰,你殺了我吧,你殺了我吧。”
公孫瓚一邊抱著大腿滿地的打滾,一邊嘶聲叫喊著,希望李騰能夠快速的結束他的生命,讓他的疼痛停止。
“哼,殺了你?”李騰冷哼一聲,“我也要你嚐嚐這種痛不欲生的滋味,讓你知道人的身體並不是石頭,也讓你曾經殘忍殺害過得那些人的靈魂得到安息。讓你的痛苦來恕你曾經犯下的那些罪過。”
那間店鋪被公孫瓚的不斷滾動弄得滿地都是血跡,加上滿身失血的公孫瓚,以及他的右腿上那清晰可見的傷口,整個店鋪就像是人間地獄一般。
李騰淡淡的看著已經趴在地上苟延殘喘的呻吟的公孫瓚,他已經失去了耐性。
“放火燒了那間店鋪,像公孫瓚這種人,就算是埋葬的地下,也隻會讓那片幹淨的土地變得肮髒不堪。他就應該被燒成灰燼,散落在地上,被萬人壓,千人踏。”
李騰對旁邊的一名副將淡淡的道。
那名副將一拱手,道:“尊主公令。”
“明天一早,找到這家店鋪的主人,按損失的兩倍賠給他。”
李騰丟下這麼一句話,便撥過絕影,向外麵走去。
剛走不久,李騰便看到原本漆黑的天空突然變亮了許多,他知道,他的那些屬下已經在那間店裏放起了大火。
隱約間還可以聽到木材被燒得裂開的聲音。
漢末曾經最厲害的軍閥之一,在今夜便永遠的消失在世間,一切都隨風而去。
這一夜,李騰似乎睡得格外的安穩,這幾個月來的不斷征戰,終於畫上了句號,算是一個比較完美的結束。
第二天一早,醒來的特別早,天才蒙蒙亮,李騰就起來了,這幾個月緊繃的神經也得以放鬆下來,整個人也都清爽了許多。
他沒有叫任何隨從,穿好衣服,洗漱完畢,便從府衙出來,獨自一人在街上溜達。
此時雖然大多數的人還沒有起來,但是那些做生意的百姓早已擺好自己的商品,等待著顧客的光臨。
昨天晚上那些死去士兵的屍體,早已經有人搬了出去,但還是留下了很多的痕跡,顯示著昨天晚上那劇烈的爭鬥。
現在這個兵荒馬亂的年代,老百姓早已經習慣了這種場麵,他們並不關心是誰又占了這座城池,他們隻關心他們今天的生活怎樣。
何況安民的榜文在昨天晚上就已經貼了出來,告訴老百姓隻要好好地過他們的日子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