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構現在雖然心中還比較清楚,但是趴在地上猶如一個活死人一般,不時的哼哼兩聲,證明著他還活著。
雖然他的嘴現在猶如烈火焚燒一般,痛的厲害,但是他的聽力卻是沒有一點問題,當他聽到李騰的那句話的時候,他明白,他的死期終於到了。
“啊啊啊啊……”
麵對死亡,幾乎沒有人會用那種無所謂的態度去麵對,畢竟生命對於每一個人來說,都隻能有一個機會,如果失去了這次機會,那麼你的生命也就到頭了。趙構也不過時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人,當時就給嚇得嘴裏胡亂的叫著,可是卻發不出一個完整的音符。
順著李騰的目光,那些看熱鬧的百姓也不約而同的朝趙構那邊看去,或許是擺在大堂中的財寶給他們的震撼實在是太大了,他們的腦子中竟然一時間忘了趙構的存在,至道李騰的有意的提示,所有的百姓這才想了起了。
“殺了他!!!”百姓中一個中年生咬著牙齒,狠狠地說道。
“對,殺了他,他可把我們家害慘了。”
他旁邊的一名年齡差不多大小的男人恨聲道,想必是以前這趙構把欺壓的太甚了。
不斷有百姓加入這聲討趙構的隊伍中來,百姓們的熱情越來越高,有的人發出的聲音已經有些嘶吼了,想必他已經用出了他所能發出的最大的聲音來表現他心中的不滿。
現在的趙構就像是一個過街老鼠一般,白登城裏的每一個人都不願意將他放過,都恨不得生吃了他身上的肉。
李騰看著時機已經差不多了,而且他從昨天白天開始,就不斷地趕路,昨天夜裏又帶人攻打白登城,完後又跟著趙構挖財寶,到現在的審問趙構,李騰感覺到他的身體已經略微出現了細小的不適,他可真的不願意再像上一次一樣,病倒在床。
李騰回身站在堂上案幾之後,正身坐下,臉上盡是威嚴之色,滿眼堅定,右手抓住醒堂木,猛力在案幾上一摔,朗聲道:“原白登相趙構,強搶百姓財物,橫行鄉裏,惡貫滿盈,本將軍現在判處趙構腰斬,並拋屍荒野,以視懲戒,望眾人引以為戒。”
聽到李騰的宣判,所有百姓的情緒又高漲了許多,所有的人都高興地放生大喊起來,有的人從縣衙跑了出去,去通知外麵的人。接著李騰便聽到比縣衙裏還要強烈數倍的叫喊聲。
而現在的趙構眼中一片死灰,臉上的表情比他死了爹娘還要淒慘數倍,那已經腫脹的嘴此刻卻緊緊地閉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軍師,狀紙是否已經寫好?”李騰轉過頭去,看著陳宮問道。
陳宮放下手中的毛筆,拿起桌上已經寫好的狀紙又看了一遍,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才給李騰呈上去。
李騰接過一看,見陳宮早已經將趙構的罪名一一列出,滿意的一笑,對兩邊的士兵道:“好,狀紙已經寫好,拉他畫押。”
底下一名士兵從李騰手中接過狀紙,走到趙構跟前,蹲下來,抓起趙構的同樣肥胖的手臂,在地上的血上沾了一下,便在那份狀紙上使勁的恩了下去,那狀紙上立刻出現了一些清晰地血紅色手印。
那士兵扔下趙構的手臂,又將狀紙呈給李騰。
李騰看後將狀紙放在案幾上,微笑了一下道:“趙構既然已經認罪,午時三刻之後,腰斬於菜市口。退堂。”
“威——武。”
底下的那些士兵洪聲叫道。
李騰,陳宮,狄蟾退去後堂之後,那些士兵將已經麵如死灰一樣的趙構拉了出去,外麵早有人準備好了囚籠車,那些士兵便和百姓一起,將趙構塞進了囚籠車中,所有的人便吆喝著將那囚籠車拉出去,先去遊街,讓白登城裏所有的百姓都看看這個當初高高在上的趙構現在是什麼樣子。等到了午時三刻,再拉到菜市口處以腰斬。
再說李騰三人退去之後,陳宮對李騰剛才的表現讚賞了一番,便看到李騰滿臉困乏之色,眼中也早已沒有了往日的那種神色,便和狄蟾告辭了。
李騰正要進入房間休息,忽然望見從門外走進一人,李騰仔細一看,原來是孔悅,手中還端了些東西。
孔悅見了李騰,還沒有等的李騰說話,孔悅便道:“主公自從昨夜操勞,一直到了現在都沒有休息,卻也連飯都沒有吃,剛才看見主公在審訊那貪官,因此去做了些粥,以供主公食用。”
聽了孔悅的話,李騰心裏一暖,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呢,李騰自從失去了雙親之後,也就隻有在原來山陽城黃縣令處體會到過這種感覺,但是現在孔悅又重新給了他這種感覺呢,這讓李騰怎麼能夠不歡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