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騰對於韓猛還是雖然有些印象,但是不深,畢竟隻在範陽城下加過一麵,哪裏會記得那麼清楚,隻是腦子中略微有些印象。看到韓猛上前行禮,連忙問道:“你可是韓猛將軍?”
韓猛對於李騰還能能夠記起他,臉色甚是喜悅,畢竟以李騰現在的地位,可不是他很猛能夠比得上的,遂有些感激的說道:“勞煩武威侯還記得在下,當日若非武威侯,韓猛命將不存。”
李騰笑道:“我帶兵就範陽,是奉袁公命令,也算是份內的事情,如果韓將軍要感謝的話,還是多多報答袁公才是。”
李騰和韓猛的這一番談話雖然波瀾不驚,但是聽的那幾個守城士兵心裏卻是一陣波濤洶湧,他們沒有想到,眼前這個和自己年齡差不多大小的竟然真的就是幾乎是每一個士兵的夢想的武威侯,連那個守城隊長,連忙拜倒在地,口中連連說道:“小的們有眼不識泰山,不認得武威侯真實麵目,還望武威侯大人有大量,饒了小的們吧。”
那些士兵說完,一個個的如搗蒜一般,在地上不停地磕著頭,以表示自己剛才所犯下的罪過。
韓猛見那幾個士兵得罪李騰,正要呼喚親衛將那幾個士兵拉下去問罪,李騰卻上前一步,親手扶起那幾個士兵,笑道:“你等也是忠心守職,不認得我,怪不得你等,都起來吧。”
那幾個士兵這才誠然惶恐的站起來,規規矩矩的站在一旁,連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韓猛冷漠的看著那幾個士兵,沒好氣的哼了一聲,又轉而變成笑臉,對李騰道:“武威侯,且隨我進城一敘。”
看到這裏,李騰身邊的那幾個隨從這才將剛才緊緊握住劍柄的手放到旁邊,深深地吐出一口氣,心裏像放下一個大石頭,雖然說李騰對付那幾個士兵根本就是如砍瓜切菜一般,但是他們身為隨從,保住李騰乃是他們的職責所在,當時那種情況,他們必須擋在李騰前麵。
李騰倒也沒有拒絕韓猛的請求,不過在進城之前,還要求一件事情要處理一下,遂對韓猛笑道:“韓將軍,剛才那位守城隊長雖說我力有千鈞,讓我試一試,今天來到這裏我也高興,不如就給大家露上一手。”
韓猛聞言,先是瞄了一眼規矩的站在旁邊的那名隊長,然後對李騰笑道:“想必那士兵剛才也是胡亂說的,再說武威侯在戰場之上的威風,韓猛早已經見過,我看今日就算了吧,武威侯還是隨我進城去吧。”
韓猛雖然好意請李騰進城,但是李騰卻是有自己心中的打算,笑說道:“反正今天也閑來無事,我便給大家露上兩手。”
那些看熱鬧的百姓聽了李騰和韓猛的談話,終於知道眼前的這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就是河北之地大名鼎鼎的武威侯,平北將軍,李騰。剛才有人眼中那幸災樂禍的眼神,現在立刻變成了無限的崇拜之情。
“這邊有個磨盤。”
人群之中,不知道是誰突然喊了這麼一句。這些圍觀的百姓也都是周圍鄉民,聽的那人說起,李騰想到城外的一個磨盤,每一個人的目光都不約而同的朝那裏看過去。
李騰便順著那些百姓的目光看過去,隻見一個廢棄的水磨房旁邊放著一個足有五六百斤重的大磨盤。
韓猛也知道那磨盤的重量,恐怕李騰到時候拿不起來,反而叫人嘲笑,連忙拉住李騰的手臂道:“武威侯切勿當真,想必那人說出來不過是想拖延些時間,讓我到來,如此戲言,武威侯怎能相信。”
李騰卻搖搖頭,完全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對韓猛道:“如此小小磨盤,我還沒有放到心上,請韓將軍放心便是。”
說完之後,掙脫韓猛的手,大踏步的朝那磨盤走了過去。
李騰走過去之後,繞著那磨盤仔細的轉了一圈,看了看那磨盤的大致情況,隻見那磨盤直徑約有四尺,有兩寸多厚,滿臉自信的笑了一下,將袖子往胳膊上卷起,長袍下擺塞在腰帶之中,尋找了一處落腳的地方,站定立穩,伸出胳膊,抱住那磨盤周圍。
看到李騰真的要去舉起那磨盤,韓猛和李騰的幾個隨從卻是暗地裏替李騰捏了一把汗,依照著磨盤的重量,那若是按照人力,根本就拿不起來,可是看到李騰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心裏卻相信,李騰一定會眾望所歸,將磨盤舉起來。
所有的人在這一刻全部都聚精會神的看著就要舉起磨盤的李騰,連大氣都不敢出一下,恐怕打擾了李騰,惹怒了韓猛,倒時候恐怕小命不保,因此一個個的都屏住鼻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