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狄蟾的保證,有礙於顏良的麵子,李騰歎了一口氣,隻好答應狄蟾的要求,狄蟾一聽,自然是喜上眉梢,嘿嘿的笑著。
“事不宜遲,將軍和兄長還是早些動身,免得出了別的什麼狀況。”
李騰將顏良,狄蟾送出營寨大門,好心叮囑道。
顏良,狄蟾謝了李騰一句,朝李騰,陳宮等一拱手,便雙腳一夾坐騎腹部,在顏良的帶領下,直往營寨而去。
李騰目送狄蟾,顏良等慢慢的遠去,直到身影消失不見,這才和眾人回了營寨裏。
“軍師以為,一直被顏良打壓的白馬城守軍為什麼會突然前來攻打顏良營寨?”李騰微微低著頭,臉色凝重,看著不斷挪移的雙腳,淡淡的說道。
陳宮早知李騰會問這個問題,先是笑了兩聲,這才慢慢說道:“依我之見,定是曹操到了白馬城,或者到了距離白馬城不遠的地方,那白馬城一直被顏良打壓,這次白馬城守將見曹操前來,又探知顏良不再營中,所以趁機帶兵前來攻打,也好在曹操麵前討些功勞。”
李騰似乎對陳宮的說法並不認同,神色凝重的臉上沒有起到任何的變化,隻是微微低下的眼神越發的深邃了,如果讓人突然看上一眼,就會陷進去一樣。就連兩條眉毛也變得越發的緊了。
“既然兄長前去幫助顏良,那麼顏良必然會擊退那些白馬守兵,軍師?”李騰叫了陳宮一句。
陳宮大亂原來和李騰走在一條線上的步驟,連忙快步超前走了兩步,站在李騰的身旁,拱起手道:“請主公吩咐?”
李騰沒有立刻說出,略加思索了一番,吩咐道:“我們不過今天才趕到了這裏,士兵們連夜趕路,身體已經很是困乏。那白馬守軍既然白天都敢襲擊顏良的營寨,保不準了,會趁著夜晚前來襲擊我們。軍師可吩咐士兵們和衣而睡,再吩咐守夜士兵分為兩隊,一隊前半夜,一隊後半夜,兩隊以四更為界,各自防守,不得有誤,違令者格殺勿論。”
陳宮被李騰的氣勢驚得不禁向後退了一步,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李騰這樣的認真,要做出要殺的舉動,看起來,李騰還是很重視曹操這個對手的。
李騰重視曹操,那是完全理所應當的,當年李騰隨曹操退管亥,降狄蟾,又因為張闓的事情,和曹操大戰於徐州,最後又被曹操奪了青州,因此李騰對曹操也算是了解甚多,曹操這人奸詐狡猾,老謀深算,防不勝防,李騰必須要以做好的狀體來和曹操相對,不然的話,遲早都會吃虧的。
陳宮領了命令,不便和李騰再一起商量別的事情,便先下去通知各營各寨,今夜按照李騰的吩咐,好生安排防守,以防曹操趁夜偷襲。
再說顏良,狄蟾走了大約兩個時辰之後,李騰估計著顏良和狄蟾差不多也應該到了,不知道是否已經擊退了白馬守軍。
李騰不停地在大帳中走來走去,雙眉緊鎖,臉上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此時的心中卻是有些不安。雖然李騰知道狄蟾的武藝,況且還有顏良營寨的盡十萬大軍,但是狄蟾畢竟是肉體凡胎,性格又是耿直魯莽,如別人交戰之時,從來不用暗器弓箭,隻憑自己本事。但是狄蟾不用,並不代表敵人不用,況且又是在亂軍之中,保不準什麼事情。
其實李騰也知道,自己的這些擔心都是多餘的,畢竟狄蟾已經參加過那麼多次的戰鬥,他也是知道如何保護自己。
但是這次的戰鬥和以往的完全不同,他們的對手是曹操,不是性格暴虐的公孫瓚,不是黑山土賊張燕,而是一個智慧極高,手下能人極多,而且還劫持了天子的人。
萬一白馬城這次的行動是曹操的通過書信指揮的,那麼李騰認為,按照曹操那麼聰明的人,他不可能不顧後果,無緣無故的去攻打什麼地方,他一定是攻打現在的地方,然後再去算計別的地方,將最後將攻打的地方和算計的地方聯係起來,最後完成了一個完美的軍事行動。
“難道真的和我想象的一樣,曹操令白馬守軍攻打顏良,隻是一個幌子,那麼……”李騰一個人坐在大帳中,輕聲自語道,但是說的這裏的時候,李騰的眼睛卻突然正圓,好像發生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道:“那麼,他攻打顏良的真正目的應該是我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