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在所有士兵的腦子裏,同時升起一個念頭,那就是投降,如果他們不及時投降的話,那麼他們脆弱的肉體將要被顏良那五千鐵騎無情的踏成肉泥,或者被那些鋒利的馬刀砍成數段。
“投降了,我們投降了。”一個士兵將自己手中的武器遠遠地拋向一邊,發聲的大叫起來,可是還沒有等他的話音落地,他的胸膛立刻被一支閃耀著寒光的箭矢給穿透,那士兵用著最後的力氣轉過身,朝後麵看了過去,可是他還沒有找到殺死他的人,他的生命就走到了盡頭,身體像一段被鋸開的木頭一般,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膽敢再有降敵者,如同此人。”許褚收起手中的弓箭,重新拿起掛在馬上的大刀,蘊含著無限殺氣的目光,向那些已經被嚇破了膽的士兵看過去。
那些士兵一個個的都不禁縮了縮脖子,身體向後退了幾步,轉著頭向兩邊看了看,一邊是怒氣騰騰的許諸,另一方是顏良五千鐵騎,他們在心裏不斷地計算著,選擇哪一方的生還幾率比較大一些。
計算的結果很顯然,是顏良一方,許諸的怒氣還是沒有讓那些士兵放棄選擇保住生命。
人群之中,那些麵麵相覷的士兵突然一個人大叫著跑了出去,但是很快被又重新拿起弓箭的許諸給射殺掉了。
那個再次逃跑的士兵像是一個導火索一般,開始不斷有人嚐試著跑出去,但是那些敢於挑戰的人,在許諸無情的箭法之下,都一個個被穿透胸膛,倒了下去。
這時候,所有的士兵都將目光聚集到了許諸的箭壺上,因為許諸的箭壺現在已經變空了。許諸再也無法用弓箭射殺那些要逃跑的士兵了。
那些士兵是受到了鼓舞一般,看到許諸已經沒有箭矢了,大片片的士兵開始向顏良投降。許諸氣憤不過,又策馬衝了過去,舉起大刀,連續殺死十幾人,可是這仍然沒有阻攔住那些像是發瘋的士兵。
顏良指揮的那五千鐵騎,邁著整齊而有力的步伐,朝這邊衝殺了過來,那些早想投降的士兵連忙扔掉手中的武器,跪趴在道路的兩邊,不住的瑟瑟發抖。
“大人,我們願意投降,我們願意投降。”那些士兵口中幾乎都是說著這一句話。
顏良看著那些早已經失去鬥誌,祈求投降的士兵,臉上頓時升起一抹得意的笑容,但是顏良並沒有停下腳步,飛快的從那些跪在路邊的士兵身邊經過,顏良的目標乃是前麵的許諸,徐晃,張遼,夏侯淵,於禁五人,隻要他能殺死其中一人,那可比得到五千俘虜還要有用的多。
“許諸將軍快走,顏良殺過來了。”張遼作於馬上大聲朝許諸呐喊道,可是許諸仍舊在追殺那些投降的士兵,對張遼的話確實充耳不聞。
許諸正殺之間, 耳邊隻聽見‘當’的一聲,他朝一名士兵揮出去的大刀突然被人擋住,許諸神色一愣,他可不記得那些士兵當中有誰可以擋住他的一刀,連忙抬頭一看,隻見顏良正看著他,擋住他攻擊的武器也沒有收回去。
那名被顏良救下的士兵,連忙道謝了顏良,便三步兩步的跑不見了。
“顏良。”許諸怒叫一聲,一雙虎目睜圓,狠狠地盯著顏良。
顏良手一用力,便抽回大刀,冷哼了一聲,便朝許褚猛然砍去。
許諸是什麼人,怎麼能夠這麼輕易的就被顏良砍中,架刀擋住之後,便開始開始朝顏良反擊。
顏良也是好戰之人,麵對許諸殺來,心中也是十分興奮,哪能放過這麼好的機會,連忙舉刀擋住。
兩人一來一回,直殺了四五十個回合,依舊不分勝負。
可是許諸卻突然發現,他的周圍除了顏良的鐵騎,根本再也沒有別的人了,徐晃,張遼,夏侯淵,於禁全都不知去向,不知道是死在亂軍之中了,還是已經殺出重圍,逃了出去。
顏良抬起大刀架住許諸狠勁劈來的一刀,笑道:“許諸,你今天必死無疑,識相的就早些下馬投降,我還可以向主公好言幾句,饒了你的性命,不然的話,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許諸聽後,心中大怒,也不答話,舉起大刀,直朝顏良砍來。顏良又舉刀相迎,兩人一來一往,又是三五十個回合。
許諸正殺之間,隻聽得背後喊殺之聲響起,許諸一刀蕩開顏良轉頭一看,原來張遼,徐晃,夏侯淵,於禁四人,奮力殺出一條血路,朝自己這邊過來了。許諸一見今天留在這裏,再往後些時間,絕對就會被顏良擒住。連忙趁此機會,調轉馬頭,朝張遼四人殺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