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紹緩緩說道:“李騰人馬雖然不勝我軍這般眾多,卻勝過我軍之精銳,況且其手下能人極多,我等若盡起三州之兵,討伐曹操,李騰卻從後作梗,那時我等首尾不能相顧,必然被敵軍所敗。”
審配道:“主公切莫擔心,並州既然無人馬前來,主公正可發書遣高幹帶兵自箕關,壺關而出,裝作攻擊河內,朝歌之狀,卻隻堅守兩關,隻要李騰膽敢發兵前來攻打冀州,高幹便可趁機帶兵同時攻打河內,朝歌,此二城乃是李騰立足之地,李騰聞之,必然揮兵救援,高幹此時便可回兵箕關,壺關,此二關地勢險要,易守難攻,李騰久攻不下必然退去,如此反複,李騰士兵必然身體疲乏,高幹便可趁機襲之,則朝歌,牧野,河內三城盡可奪回,李騰亦可擒也。”
袁紹大喜道:“正南之言甚是。”又問道:“此番大軍又往何處而行?”
審配道:“可望平丘渡河,通陳留之道,在直逼許昌,則獻帝可奪,曹操可擒也。”遂袁紹納審配之言,定下計策,先發書於外甥高幹,令其依計行事,再盡聚幽,青,冀三州之兵,得軍二三十萬,大軍自平丘渡河,往南攻打曹操去了。
再說李騰大婚之後,日日與孔悅相親相愛,纏纏綿綿,真是羨煞旁人。這一日天氣正暖之間,李騰陪同孔悅往花園遊玩,忽見一人前來,視之,乃大將張合也。李騰不敢怠慢,急忙問道:“先生何事前來?”
張合答道:“袁紹盡聚幽,青,冀三州之兵,往平丘征討曹操,乃天賜良機,我軍可趁此機會前往攻打魏郡,此郡四麵環水,氣候宜人,土地肥沃,若是奪之,勝過朝歌百倍。”
李騰道:“我亦欲攻打魏郡久矣。”遂李騰命丫鬟送回孔悅,自同張合前去商議攻打魏郡之事。
眾人來後,分列而坐,李騰聲道:“袁紹盡聚幽,青,冀三州之兵,自平丘渡河,攻打曹操,此時魏郡必然空虛,我意欲攻打魏郡,不知眾位何有良策獻上?”
一言未畢,隻見班部之中一人起身而立,拱手道:“主公萬萬不可。”
李騰一愣,遂抬眼視之,乃參軍沮授也,遂問道:“怎講?”
沮授道:“袁紹遂帶兵而走,焉能不知我軍將會趁虛而入,而此番依然離去,必然有詐,然並州人馬亦無動靜,倘若我軍攻打魏郡,則並州之兵必然前來攻打朝歌,況且魏郡城牆高深,不易攻打,還望主公三思而後行之。”
李騰笑道:“並州刺史乃袁紹外甥高幹,我亦見過此人,乃無思無謀之輩,守衛不及,焉能派兵前來攻打?”遂不聽沮授之言,遂起兵兩萬,拜宋召為先鋒,劉原為監軍,令五千人馬先行,自與顏良,文醜,韓猛,韓榮領大軍後至,直往魏郡進發。留下張合,高覽,田豐,沮授等守衛朝歌。
宋召,劉原等先行至魏郡城外十裏按下營寨,埋鍋造飯,留下劉原領兵三千守衛營寨,宋召自前去攻打魏郡。
到了城下,宋召令士兵擺開陣勢,親自往陣前叫陣,朝歌太守楊林聽得小校來報,言李騰派人前來攻打魏郡,楊林大驚,連忙聚手下大將,謀士商議對策,道:“今李騰派兵前來,郡中又無多少人馬,如何抵禦?”
上將朱宏問道:“大人可知李騰派何人前來攻打?”
楊林道:“聽小校來報,叫陣的人自稱名叫宋召,不知是何等人物?”
朱宏笑道:“此無名小輩,大人何故擔憂,我自帶兵出城將那斬了便是。”楊林素知朱宏之勇,遂令朱宏領兵一千,出城迎敵。朱宏首領,帶兵出城,亦在城下擺開陣勢,與宋召相互對峙。
朱宏大馬上前,猛喝喝道:“逆賊安敢犯我境界?”宋召頓時大怒,更不答話,雙腳猛夾馬腹,揮鞭飛馬,直取朱宏,朱宏亦是有勇之人,毫不膽怯,暴喝一聲,舞刀拍馬而出,前來迎戰。
二人兩馬相交,於陣前大戰,未至十個回合,朱宏漸漸抵擋不住,心中早已慌亂,欲撥馬而走,卻被宋召從後趕上,一鞭打在腦後,頓時腦瓜迸裂,落馬倒地而死。宋召打死朱宏,立刻掩兵殺上,魏郡人馬大敗而走,四處逃竄。
楊林在城上見得上將朱宏被宋召打死,心中大驚,連忙命人鳴金收兵。宋召突馬上前,意欲攻城,不料城上矢石如雨,滾石檑木打將下來,宋召等人不能進城,折了一些人馬,遂罷兵休戰,回營寨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