麴義派人連攻三日,曹洪雖然死命防守,以至魏郡不失,但是城中人馬亦是損失了許多,雖說探馬回報,許褚,張遼隨後就到,但是如果麴義再行這番攻打,曹洪亦是不知,魏郡還能支撐多少時間。
遂招來張丙等人商議破敵之策,曹洪道:“反賊麴義連番攻打,我軍死傷慘重,若是這般下去,麴義等人不日就要將魏郡攻破。我受丞相之名,再次鎮守,若是失了城池,我又該如何向丞相交代?”
話音落地,班部之中另一謀士道:“許褚,張遼救兵不到,敵軍又連番攻打,城池若破,我等性命皆無,我勸將軍,不如降了麴義,也可保全性命。”
曹洪一聽,心中頓時大怒,站起身來,行至那人跟前,虎目睜圓,聲道:“我自受丞相恩惠,拜為將軍,遂身死而無遺憾,你這貪生怕死之徒,竟然勸我投降,毀我名聲,留下你這無用之人,又有何用?”言罷猛的拔出佩劍,就要將那人刺死。
那人曹洪要殺他,腹中早已膽寒,連滾帶爬,意欲逃走。曹洪一腳踢翻身前案幾,幾步上前,便將那人拿住,撕過衣衫,怒道:“我要殺你,你怎敢逃跑。”言罷,舉起佩劍就要痛下殺手。
旁邊一人急忙上前,拉住曹洪,道:“此等我軍正失利之計,斬殺謀臣於軍不利。”曹洪轉頭視之,乃謀士張丙,怒道:“這等小人,若不殺之,難解我心頭隻恨。”言罷,又要舉劍猛刺。
張丙告道:“我等新的魏郡,這人亦是魏郡人士,若是殺之,恐失魏郡人心,人心若是,魏郡則不攻自破。”在座眾文武官員亦是齊聲相勸,曹洪這才作罷,將那人置於地上,劍指那人胸口道:“今番幸得眾人相勸,我才留你一條性命,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來人啊,將他拉出去重大五十大板,以示懲戒。”言罷,立刻進來兩名士兵,將那人拉了下去。
曹洪收了佩劍,重歸於坐,聲道:“再有言降而蠱惑人心者,乃為同罪。”眾人寒顫若禁,口中連忙稱是。
等了一程,見得曹洪怒氣這才漸進消散,張丙拱手道:“將軍,麴義連日圍城攻打,想必並胸中無良策,現今我軍亦是無良策相對,況且許褚,張遼二位將軍隨後便到,估計亦是在這兩三日之中,將軍隻要派人好生防守,莫要叫麴義攻破城池便是。”
曹洪聞言,思量一番,口中說道:“看來,也隻能如此了。”遂命人將自己被褥等物帶至城上,意欲親自日夜督戰。
再說方才勸曹洪投降,而招致杖責之禍的那人,姓鄭名圖,字號不可考究,隻知其乃是魏郡人氏,略知詩書,淺知兵法,曹操奪得魏郡之後,於城中招納賢才,鄭圖在家亦是無所事事,便來應聘,曹操遂納之,拜為少納言,臨北上攻打袁尚,袁熙之際,令其同曹洪鎮守魏郡。
現今那鄭圖挨了曹洪一頓好打,便記恨在心,舉得城中本地二三人於房間訴苦,道:“此等亂世之間,我等隻為保全性命,故而投曹。可是今日曹洪讓我等獻計,我自獻上,確鑿這般毒打,往後下去,遲早被曹洪所殺,如何能保全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