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七章 王釗之論(1 / 2)

李騰帶領顏良,文醜,顏子晴,文蕊,衛固,劉虎幾人回到晉陽,自是救治傷員,出榜安民,吩咐事物,經過一番忙碌,這一天倒也很快過去。

高幹退走雁門,李騰並未立即帶兵前去追趕,而是先在晉陽安排降兵,整備人馬,正所謂欲成其事,必先利器,便是這樣的說法。

是夜,李騰剛回至府衙之中,隻因覺得一天忙碌,身體有些疲困,正欲休息,以備明日帶兵前往雁門,追擊高幹,忽見一人闖了進來,李騰視之,乃高幹降將衛固也,旁邊立有一人,身長約有七尺之餘,卻不雄壯,倒是像個謀士,遂李騰開口問衛固道:“衛固將軍深夜來訪,有何事情?”

衛固上前一步,拱手說道:“主公,我欲舉薦一人,以輔佐主公。”

李騰看了一眼衛固旁邊那人,說道:“可是那人?”

衛固道:“正是此人,此人姓王名釗字子勉,通兵法,多有謀略,隻因進言於高幹,以至惹怒高幹,便被罷官在家,主公奪得晉陽,我便趕緊帶了子勉前來,進諫主公。”

李騰聞之一愣,遂笑了兩聲,讓衛固,王釗二人與旁邊坐下,問道:“不知子勉先生因何事惹怒高幹?”

王釗起身拱手道:“隻因將軍帶兵前來攻打晉陽,高幹遂聚得數郡之兵,達七萬之多,不過卻是一群烏合之眾,聞風喪膽之徒,遂我勸高幹降之,高幹不停,遂欲杖責我三百軍棍,眾官皆勸慰,高幹便將我罷官,言說永不錄用。”

李騰道:“你等亦是瞧得時務之人?”

王釗道:“非我乃時務之人,乃形勢所顯,理當如此。”

李騰看了王釗一眼,但見王釗麵無虛色,說話鏗鏘有聲,條條是道,遂問道:“怎麼一個形勢所顯,理當如此?”

王釗道:“縱觀天下之形勢,得兵者總共不過數人,曹操,孫權,劉表,劉備,劉璋,馬騰,張魯,自然還有將軍,劉表,劉璋,張魯皆昏庸無能之輩,遂暫擁土地,遲早被他人所的,曹操於建安五年之時,同袁紹一絕雌雄,經曆數年,終得幽,冀,青三州之地,高幹所屏障者,不過袁紹也,此時袁紹以備曹操所滅,若非將軍坐擁魏郡,朝歌,壺關,上黨數城,曹操不得而進,並州之地,早落於曹操之手,哪裏容得高幹仍霸占並州。東吳孫權,虎踞江東,接替父兄之業,已曆三世,國險而民附,並有長江之險,天下群雄莫可奈何,荊州劉表,為人懦弱,昏庸無能,其土地雖廣,兵士雖多,必然不能自守而終,然得荊州者必是曹操,孫權,劉備三人,那劉備雖久居劉表之下,卻有皇叔之名,其手下關羽,張飛,趙雲等皆能征善戰之人,爭奪荊州,隻在朝夕之間,倘若得一智謀之士,必然潛龍出淵,一飛衝天。益州劉璋,漢中張魯,亦是無思無謀,奈何其地距離東吳甚遠,奪其地者,必然乃是曹操,劉備,還有將軍三人其一,西涼馬騰雖暫降於曹操,然其常有反曹之心,隻看馬超當年趁機欲奪上黨之時,眾人便盡知其意。”

李騰聽後笑道:“不想先生竟然亦是將天下形勢看的如此清晰,這卻和先生勸高幹投降於我,有何關係?”

王釗笑道:“將軍莫急,我這便是說來,將軍現今雖隻得數郡之地,卻又驚天地之才,泣鬼神之能,曹操自袁紹死後,實力大漲,天下諸侯,談之曹操,臉上莫不變色,將軍雖擁數郡之地,卻與曹操大戰數場,卻無慘敗之際,曹操亦知將軍之能,非短日之內便能盡滅,便隻得將並州送於將軍,奈何高幹不識時務,意欲以螢火之光,抵抗將軍皓月之力,乃直取滅亡之路也。將來爭奪天下之人,必然乃是曹操,孫權,劉備,還有將軍,我不過乃是順應天命罷了。”

李騰聞之問道:“先生有如此大才,何不投曹操,孫權等人,況且先生方才所說,先生若往,必然禮為上賓而重用之,卻為何前來來投我?”

王釗道:“曹操,孫權基業廣大,其手下才能兼備之人,車量鬥載,數不勝數,依我之才,倘若前去,必然不能重用。然劉備遂又爭奪天下之勢,此時卻無爭奪天下之力,況且此去荊州路途遙遠,而將軍之勢,高過劉備甚多,又在身邊,我何故舍近求遠,棄優而從次乎?”

李騰聞之大喜,遂疾步上前,執王釗之手,道:“先生之言,甚明我心。”遂拜王釗為帳下參軍,王釗拱手謝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