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那狗蛋幸得李騰收留,自以為李騰已經相信他的鬼話,便日日同營中眾士兵混在一起,無話不談,這一日,狗蛋連同眾士兵盡皆往山中以砍柴,到了中午時分,眾士兵卻還是未尋得正路,便盡皆聚在一起歇息閑聊,等會兒再行尋找。
狗蛋看的見狀如此,便拿了斧頭,疾步走了過來,坐在那堆士兵旁邊,見眾士兵盡皆愁眉苦臉,好似死了爹娘兄弟一般,遂笑聲說道:“幾位老哥,都聊些什麼東西,也給我說上一說。”
其中一個中年士兵開口說道:“說什麼?還能說些什麼,不就說些道路之事。”
那狗蛋眼珠一轉,遂聲道:“我等奉主公之名,前來砍柴,怎麼又變成道路之事?”
那中年士兵道:“主公起兵攻打壽陽,誰知那常林緊閉城門,據守不出,主公前翻在此地巡視,不知聽誰人所說,這裏有條小路通往壽陽背後,主公便遣我等以砍柴為名,前來尋路,好兩麵夾擊,攻破壽陽,誰知我等都找了許多時日,卻始終找不到。”言罷,頓了頓,擺了擺手,道:“算了算了,給你說了你也不懂,我等閑話少說,休息一會兒,再行尋找。”
話音落地,旁邊一士兵急忙說道:“你這可是說錯了。”言罷,指著狗蛋繼續說道:“這位兄弟可是壽陽本地人氏,興許知道那條小路所在。”
那中年士兵趕忙說道:“哎呦,既然如此,這位兄弟可是咱救命恩人。”言罷,又問狗蛋道:“賢弟,你說說這巴郡周圍倒地有沒有路,若真是沒有,我等回去便告知主公,也好免了我等日日上山尋路之苦。”
狗蛋裝作害怕的樣子,擺擺手,指著自己的腦袋道:“不行,這可不能說,我要是說出去,這要讓壽陽城的常林知道了,不得將我吃飯的家夥給摘了去,不能說,不能說。”
中年士兵忙見狗蛋如此,心知那狗蛋必然知道道路所在,好言說道:“兄弟,你要是告訴我們,向主公交了差事,還哪裏用得了我們日日上山尋路之苦,況且這裏就隻有我們幾人,也賣不了你,我們隻要沒有人說,誰又能知道,好兄弟,快快說出來吧。”
狗蛋仔細思慮一番,像是下了多大的決心,遂笑聲說道:“既然幾位老哥都說了,那我就看在幾位老哥的麵子上說了,不過幾位可千萬千萬別說是我說的。”
眾士兵笑了一聲,齊聲說道:“兄弟如此仁義,我等怎能出去胡說八道,出賣兄弟。”
狗蛋指著山下道:“在這山根底下,便有一條小路,可直通壽陽城背後,就是那小路極難行走,遍地荊棘。”
那老兵道:“管他好走難走,主要與主公交了事情,走與不走,那是主公的事情,與我等卻是沒有關係。說不定回去告知主公之後,還有一頓賞賜也說不定。”
一士兵道:“既然兄弟如此說了,那我們幾個就下去探查一番,回去之後,倘若主公問那道路在哪裏,我等也好交差。”言罷,眾士兵便站了起來,往山跟下探查那狗蛋所說的道路。
眾士兵下到山下,果然見到一條十分崎嶇的小路,那幾個士兵便順著那羊腸小道一路走去,果然能夠繞至壽陽城北邊,眾人不禁大喜,盡皆感謝狗蛋。此時已近天黑,那幾個士兵便快步回走,往李騰營寨交差去了。
李騰此時正在營中等待消息,忽見一人闖進帳中,李騰抬頭視之,乃帳外守衛也,遂問道:“何事進來?”
那守衛道:“稟報主公,今日前去砍柴的士兵回來了,說是有要緊的事情告知主公。”
李騰聞之一愣,隨後心中大喜,連忙說道:“快去將他們引來見我。”那守衛告辭而退,出了大帳,過的一程,狗蛋連同那幾個老兵盡皆來到大帳,見了李騰,遂拱手行禮,李騰問道:“你等今日前去砍柴,可曾談到什麼路徑沒有?”
那為首的老兵上前一步,拱手說道:“經過我等仔細查探,終於探明一條道路,直通壽陽城北麵,隻是道路十分崎嶇,極難行進。”
李騰笑道:“既然真有道路,行不行我自有主張。你等今日尋路有功,應該重賞。”言罷,命人送來許多好就好肉,賜予狗蛋等人,眾士兵連忙告謝李騰,李騰隨後又道:“常林匹夫堅守不戰,我軍原來,此等日月糧草已經不敷,不能坐以待斃,與他糾纏。”言罷,遂話鋒一變,道:“事不宜遲,今夜二更早飯,三更啟程,陳正將軍引兩千兵馬佯裝以正門攻打,我自引馬步兵一千,親自往壽陽城背後奔襲,定要殺常林一個措手不及。”眾人聞之,領命而出帳而去,吩咐調遣,以備夜間之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