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黃昏時分,呂曠,呂翔果然見到百餘人馬運送糧草,輜重往這邊而來,二人心中盡皆一喜,遂令士兵等那運送車隊行至中間之時,在行攻擊,士兵得令,仔細等候。隻見那運送隊伍剛到中間,隻聽得山穀之中一聲梆子響起,道路兩旁伏兵盡出,將那運送糧草輜重的隊伍團團圍住。
可憐那運送糧草輜重那數十人,不過盡是些老弱殘兵,平日隻是往山中運送糧草,何時見過這等陣勢,嚇得那時心驚肉跳,兩股戰戰,口不能言,鼻不能息,目不能視,耳不能聽,盡皆伏倒在地,隻言投降。呂曠,呂翔盡納其眾,又令那些老弱殘兵脫下兵服,讓自家士兵換上,呂曠親自領隊,帶了那些糧草輜重等物,往潼關人馬駐紮之處行去,呂翔則帶領剩餘人馬於潼關士兵駐紮地四州散開,以防有人逃脫。
吩咐完畢,呂曠帶領百餘人進入駐紮之處,隻因此時天已盡黑,那些潼關士兵見到運來輜重,哪裏還管得那些運送之人,盡皆前去領取所需之物,整個駐紮地中,卻無一人防禦。呂曠視之大喜,頓時一聲令下,所帶士兵盡皆抽出身上佩刀,朝那些毫無防備之人拚命砍去,頓時二三十人被一頓亂刀砍死,剩餘潼關人馬,見是如此,未及反抗,盡皆投降。整個過程幹淨利落,卻無一人逃走。呂曠命其弟呂翔將所有俘虜盡數押來,於此處仔細看守,又命一熟悉路徑的士兵,回到藍田,向李騰言說已經奪了到了。
李騰聞此消息,頓時大喜,派人通知陳宮,今夜攻打潼關,定要將此拿下,隨後不敢遲疑,即刻點備人馬兩千,往山中進發,半路見了呂曠,呂翔,令一部將將所獲之輜重,俘虜等盡數藍田,等的奪了潼關再做計較。
隻因陳宮日日派遣大將顏良,文醜輪流攻打潼關,潼關守將鍾林隻在關上堅守,卻不出戰,大戰月餘,忽有損傷,這一日,鍾林招來手中各將,商議軍務之事,過的一程,眾將來後,鍾進開口說道:“顏良,文醜日日前來攻打我潼關,已有月餘,其士兵此時必然身體疲困,才乃天賜之良機,我軍正好趁夜天上無甚月光,殺下關去,將其殲滅,乃報此番無故相攻之仇。”言罷,乃環視眾人,又問道:“不知諸位以為此計可行否?”
話音落地,班部之中一人起身而立,踱步上前,拱手進言道:“大人,依我之見,乃堅守為妙。”
鍾林聞之,心中甚是不悅,乃定睛視之,出言之人乃司隸治中鄭慈也,說道:“兵法有雲,趁敵疲而奔襲之。,敢問治中大人,出兵攻打有何不妥?”
鄭慈聞之,拱手說道:“今日聽聞,青泥隘口,藍田盡皆被李騰所得,鍾進前去救援,亦是被李騰殺敗,而那藍田北方有條小路可直達潼關背後,倘若李騰從此小路而來,將軍再行出關作戰,潼關豈不是要落入敵軍之手?還望將軍三思而後行之。”
鍾林聞鄭慈之言,乃放聲大笑道:“治中所言,我早已料到,藍田北麵同往潼關之路,我豈能不知,那山路窄小,我已派了數人士兵前去把守,任那李騰千軍萬馬,卻也是不過突破,李騰既然不能前來,我等還有何後患之憂?”
鄭慈苦諫道:“行軍作戰之事,乃小心為妙,將軍將潼關安慰盡數寄托於那數十士兵身上,倘若那數十士兵有失,我潼關危矣。”鍾林聞之,隻是冷眼看著鄭慈,卻不說話,鄭慈見得如此,又番苦諫,鍾林非但不聽反而大怒,命令士兵見鄭慈退出,沒有他的領命,不需鄭慈進來。鄭慈失意而退。遂鍾林分派下去,二更做飯,然後飽食,三更之後,出關劫營。
再說李騰所派前去通知陳宮的士兵,不敢怠慢,快馬加鞭,一路急性,初更剛過,便到了陳宮營寨,到了寨前,未及下馬,高聲道:“我奉主公之命,有緊急軍務之事,相告軍師,你等快快大寨寨門。”那守門士兵聞此,不敢怠慢,急忙將寨門打開,那傳信之人直奔營內,到了陳宮所在營帳之前,這才翻身下馬,通報一聲,進入大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