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七章 兵進長安(1)(1 / 2)

鍾進言罷,頓時從帳外進來兩名士兵,不由分說,兩名士兵一人一邊,將陶宗架住,可憐陶宗前來相勸,反而招來杖責之禍,隻因念鍾繇往日之恩,不忍翻臉,一邊掙紮,一邊說道:“將軍,此乃大禍臨頭之際,倘若還不退兵,現今剩餘這數千士兵,必然命喪於此,將軍,你要清醒啊。”鍾進此番恨極陶宗 ,哪裏肯聽陶宗之言,隻命士兵將陶宗拉下去。

那五十軍棍,打得陶宗那是劈開肉爛,好不殘忍,杖責完畢,陶宗一麵掙紮,一麵被幾名士兵扶著,這才回到營寨,陶宗後背血流不止,疼痛萬分,自是不能躺下,隻得趴在床榻,看著帳中幾名士兵,不禁歎了口氣,遂道:“豎子不足為某,鍾進不聽忠言,來日必然被李騰所敗,我亦是無顏回見長安之人乎。”言罷,見得佩劍放在旁邊,便掙紮起身,就要拔劍自刎。

旁邊士兵視之大驚,趕忙上牆,將陶宗手中佩劍奪下,乃好言相勸道:“將軍乃司隸名士,何必如此輕生?”

陶宗又番歎息一聲,心中不禁想起曾被李騰俘虜,李騰乃待陶宗如上賓一般,乃道:“前翻我被李騰所俘虜,李騰勸我歸降,我因念鍾繇大人之恩,不忍相叛,今日想來,卻是有些悔意。”

旁邊一士兵道:“鍾進殘暴不仁 ,剛愎自用,李騰既然俘虜將軍卻不加傷害,李騰必然念惜將軍之才,既然如此,將軍何不棄暗投明,往去李騰營寨而相投之?”

陶宗聞言,心中自是微微一驚,那士兵這兩句話,正好點醒陶宗,一番思慮之後,陶宗乃納那士兵之言,棄了武器,鎧甲,馬匹等物,趁夜疾步往藍田而去。

陶宗行至藍田城下,乃高聲叫喊,藍田守城士兵聽見,來至城牆垛口出,伸頭俯視,見一人立於城下,隻因天色黑暗,卻看不清楚其容貌,便問道:“你是何人,來此作甚?”

陶宗抬頭高聲叫道:“請回報李騰將軍,隻說故人前來投靠。”

城上士兵道:“你且做稍等,我這便回去稟報主公。”言罷,不敢怠慢,趕緊前去尋找李騰。李騰此時卻還未休息,正和宋召,呂曠,呂翔,陳正等商議如何擊破鍾進之事,忽見一人闖入廳中,拜倒在地,道:“稟報主公,城下方才來了一人,隻說是主公故人,前來投靠。”

李騰聞之,不禁一愣,遂問道:“可曾看清那人麵貌如何?”

那士兵道:“天色黑暗,那人有未曾拿著火把,因此看不清楚。”

李騰聽後,思慮一番,遂之笑道:“我料此人定然乃是鍾進副將陶宗,諸位以為如何?”宋召,呂曠,呂翔,陳正等人聽罷,盡皆不信,李騰乃令那士兵見陶宗帶來。那士兵領命而去。

此番陶宗正立於城外,忽見得城門打開,心中不禁一喜,又見有人自城中出來,連忙走上前去,拱手問道:“李騰將軍可否相見?”

那士兵道:“主公前來將你帶去,你快快和我進城麵見主公。”陶宗聞聽,不敢怠慢,急忙跟了那士兵,進了藍田城,去見李騰。

此時李騰正同諸位將軍在廳內等候,過的一程,忽見一人闖進堂中,眾人定睛一看,果然乃是陶宗,隻見陶宗,剛進廳堂,便拜倒在地,卻不言語,隻是放聲大哭。

李騰乃見陶宗背後一片血紅,心中不禁微微一驚,連忙起身,來至陶宗麵前,親自將陶宗扶起,乃安慰道:“將軍竟遭如此傷害,我自心中十分悲痛,將軍跟隨鍾進,乃明珠暗投,今日棄之,何故相哭。”

陶宗抬頭道:“我因念鍾繇大人之恩,因此哭泣,今日哭罷,我便於鍾繇等人再無瓜葛,忠心相助將軍,以效犬馬之勞,還望將軍納之?”

李騰心中不禁暗歎道,‘乃真丈夫也。’遂笑道:“將軍前來相投,我自心中甚喜,焉能拒絕?”遂見得陶宗背上傷勢嚴重,乃好言說道:“今日你我不便說話,可等將軍傷勢痊愈,再行言說。”陶宗聞之,心中自是感動,遂拱手相謝而退,治療傷勢去了。

陶宗下去之後,旁邊陳正連忙拱手進言道:“陶宗今夜忽然前來相投,其心未知真假,雖說身負重傷,主公豈知不是陶宗苦肉之計,還望主公還是多加小心為妙。”

李騰乃道:“既然陶宗前來相投,我想其必然無路可走,況且我觀他乃一身正氣,不似奸詐狡猾之人,諸位切勿多疑,日後便知。”言罷,李騰見夜已深了,乃命呂翔,呂翔於城上守夜,一番鍾進趁夜前來偷襲,其餘人等好生休息,養神備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