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驛站直奔南行,一路顛簸在武川鄉落腳。武川鄉往東接白銀郡,途徑小驢耳山,也就是役卒口中所講的強盜橫行的地方,因積貧積弱很多百姓被逼上山做起了無本的買賣。小驢耳山的山路不好走,比之蜀道也相去不遠,阿黃倒是悠然自得跑累了自己在路邊站住啃幾口青草,然後再接著趕路,跑的是不亦樂乎。半年的時間足夠我和阿黃悠哉悠哉的回去一趟,我也不再促出這個和我一樣出遠門的夥計。
“大哥,快看,山腳下來了個當兵的,上不上?”陡峭的山壁上邊兩個出來望風的山賊竊竊私語這。在這樣的地方,恐怕所有人都會有一種“不敢高聲語,恐驚天上人”的想法,大山裏一塊石子落地傳來的回聲都會把飛禽走獸驚跑,何況趕路的行人。
“上,正五品的大官,肯定有錢。讓後麵的弟兄準備好石塊,給我狠狠的砸,砸死不論。”
“你就瞧好吧,大哥!”看著周圍的地勢,我後背不由得升起一股涼意,這樣的地勢難怪大軍攻打不下來。石塊砸落在地麵上,回聲在天際傳來,悠遠深沉。我牽著阿黃避開頭上落下的石塊,退到一塊小死角內,死角勉強擠開一匹馬,我把阿黃趕到死角裏,看著對麵衝殺過來的二三十個山賊,握緊了手中的槍。
“來人啊,把這狗軍官給我拿下。”
“大哥,我就是個過路的,沒必要這樣吧!”我淡定的望著麵前幾個60級的山賊。自信來源於我的五品軍裝和加成的屬性還有他們拿著的武器,木叉,鋤頭什麼農具都有。根據役卒對我所講,此地民風好武成性,一個六七十歲的老大爺都能徒手鬥山豬。雖然性格魯莽好鬥卻是淳樸的很。
“老二,那句話怎麼說來著?”
“我看你們也不是什麼強盜,這樣我給你們10兩銀子放我過山怎麼樣?”我岔開話題,逗著眼前這群隻知道種地打獵的假山賊。
“大哥,這家夥一看就是有錢的主,直接動手吧!”
“大膽刁民,你們搶劫來往客商,還欲謀害朝廷正五品監軍,該當何罪?”我望著戰戰兢兢的一群山賊,也許這是第一次打劫軍人吧。
“將軍饒命啊,我們,我們也是走投無路。”稀裏嘩啦農具掉了一地,撲通跪了下去。
“起來說話吧!有什麼冤屈本將軍給你們做主。”
“是,大人。”一群強盜哆裏哆嗦的在山腳下站著。
“我們祖祖輩輩以打獵,種田為生,可是自從我大夏朝改年號以來,各種苛捐雜稅不說,還動不動就拉去當壯丁,光今年我們這麼個小村子就拉走50多號人了,去年一年的糧食全讓那群當兵的搶去了。你看看我們這群搶劫的有幾個年輕的。如果隻是這樣倒也沒什麼,我們畢竟可以打獵,可是半個月前官府下了通文山禁,不許打獵,您是大將軍,見過大世麵你給評評理。”望著眼前大半已經年過半百的老人,一生奉公守法可是年過半百卻被逼落草為寇,我感到一陣心寒。
“大爺,我是當兵的對於地方上的事物確實不知情,可是今天讓我碰到了,我肯定會給各位討個說法。不知道這裏屬於那裏管轄?”我氣憤的攥緊拳頭。
“將軍,我們是白銀郡治下,有將軍這句話我們就知足了。”老者眼裏溢出淚花。
“大爺,走吧,我正好路過白銀郡,我倒要看看這郡守是個什麼東西。”牽著阿黃帶著這群樸實的獵戶向白銀郡走去。
“站住,你們是什麼人,這裏是郡守衙門,是你們來的地方嗎?”兩個手拿樸刀的衙役將我們擋在了門外。
“滾開,你們算什麼東西?把你們郡守叫來,我有話問他!”我揮手撥開兩個衙役。
“快看啊,這是什麼人啊,敢闖郡守衙門,是玩家嗎?”路兩旁的玩家開始竊竊私語。
“大哥,消息確定了,那個闖衙門的就是龍虎欺心,虧了咱們兄弟們有在衙門當差的。”一個瘦削男子腰胯兩把匕首出現在白銀郡的一間屋子裏。
“嗯,知道了,去通知兄弟們,我倒要看看這個龍虎欺心到底多厲害?哼,查清楚他是從哪裏來的,這山東籍的怎麼跑到我們甘肅地?不用帶裝備,這麼尊大神我們可惹不起。還有給他帶句話,算了,還是我親自去吧!”國字臉的男人放下手中的茶杯道。
“郡守不在,你莫要過分了。”衙役接著推搡著我。
“哼,好大的膽子,我堂堂正五品是你一個小小衙役能推的嗎?給老子把門打開,再囉嗦一句,老子砍了你的腦袋!”我抽出腰間的刀橫在衙役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