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汽修廠不過是個幌子,就像《水滸傳》裏邊旱地忽律朱貴開在水泊梁山外的酒店,隻是一個幌子。這飛龍汽修廠也是一樣,在東邊過來不管是拜碼頭的還是談生意的都會現在這落腳,確認安全之後會有汽修廠老板打電話安排接下來的事情。現在看來這汽修廠老板不是阿刀的人就是被阿刀控製了。
“現在這老板是什麼情況?”我問著正在掂量鋼管的濤哥。
“這個老板是鉤子的表弟,最大的可能就是被控製了。我們進去吧!”說完把鋼管往脖子上一放就走了進去。老舊的大門發出“吱呀吱呀”的怪叫,誰有功夫去關心它會不會壞掉。濃厚的廢油的味道充斥著整個廠房,廠房上的吊燈無風自動,晃的人心不得安寧。廠房空間不算很大,也就二百多個平方,四周堆放著三兩成群的破汽油桶。老舊的汽油桶上或坐或站的有二三十個人。廠房中間兩把椅子上綁著兩個人,頭上蒙著袋子但是從體形和衣著上我一下就看出了左邊的是秦悅馨,右邊身材稍顯臃腫的應該就是就是濤哥的愛人,至於地上那位已經不省人事的應該就是鉤子的表弟吧。。
“媽的阿刀,你給老子出來,你不知道咱們道上‘禍不及家人’嗎?”濤哥手中鋼管不停的指著前方的阿刀。
“喲嗬,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濤哥啊,我阿刀沒看錯吧?你不是老好人嗎?怎麼今天發起脾氣來了?兄弟們,你們看濤哥發起脾氣來像不像一隻惡狗啊?”邊上的人哄堂大笑起來。椅子上的人發出了“唔,唔”的聲音,應該是被人用東西堵住了嘴巴。
“阿刀,放了他們,是殺是剮隨你,老子要是皺皺眉頭,我就不是個爺們。”濤哥著急愛人卻不敢上前,隻能試圖通過義氣先把人救出來。
“喲嗬,這就是老大求人的樣子?沒有誠意啊?”阿刀兀自在一個汽油桶上站立著。
“阿刀,要動手就動手,那來這麼多的廢話?”我心裏卻開始了計算著該怎麼去打這場架。
一個染著黃毛光著膀子的小混混跑到阿刀耳邊低語幾句,阿刀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
“嗯,知道了,廢物。”阿刀低聲咆哮著。
“好了,大家都挺忙的,那就動手吧!打死了今天算我的。”阿刀氣憤之餘很有派頭的大手一揮,但是眼中閃過的一絲憂慮卻沒有逃過我的眼睛。
“哈哈,濤哥,你先歇著,這幾個還用不到你來動手。”我伸手把甩棍甩出,大步衝向圍過來的混混。
“兄弟,你要知道咱們混的就怕最後落個無情無義,既然幾天事出了,那咱們兄弟就一起抗!我倒要看看這阿刀多大能耐。”濤哥也提著鋼管衝了上來。把身後椅子上的女人護住。
“濤哥,小心背後啊!”我意有所指的提醒著濤哥。
“好說,兄弟。咱們今天就看看這些小崽子們能放棄什麼浪來。”手中鋼管猛然砸向一個手提砍刀的黃毛混混。
“哐啷”砍刀落地發出清脆的聲音,混混的虎口被震得發麻,腳步不由得一頓就被後邊湧上來的其他人給推到了。好一個出師未捷身先死,沒有倒在對方手裏卻被自己人當成了墊腳石,而且還是眼中釘肉中刺型的墊腳石。
我這邊倒是不慌不忙,也許是被我臉上的血嚇住了,沒有像濤哥那邊那麼猛烈。但我深諳最好的防守是進攻的道理,手中甩棍直逼一個混混的太陽穴,混混被我瞬間爆發出來的氣勢鎮住竟然忘記了躲避。甩棍直戳太陽穴,混混癱軟在地。
“力氣有些大了。”我自嘲道。
“都給我上,砍死一個五十萬。”遠處的刀哥抽出一把砍刀在外圍督戰。
手中甩棍不斷甩出,再在混混的重要穴位上收回。力度已經熟悉了,接下來就是我的主戰場了。
“嗷”我興奮的發出一身嚎叫,甩棍在我手中如同大廚手裏的菜刀一般仿佛已經與我融為一體,如臂使指。相比起濤哥那邊的戰鬥,我這就要文明多了。濤哥手中的鋼管胡亂地揮舞著,但卻招招製敵。鋼管砸在砍刀或者身上發出的響聲不絕於耳。原本是參加酒宴的衣服上也沾染了血跡,分不清誰是誰的。本就魁梧的身材在這樣的一身行頭下加上滿臉的血跡如同殺神一般。
“來啊,打啊,怎麼不打了?”濤哥叫囂著,每邁出一步混混就後退一步,一直到沒有人再能堅持來自殺神的氣勢散亂成一團,互相推搡著,沒有一個往前跑得反而開始不斷的後退。
“濤哥,小心。”我沒有忘記身後的隱患,手中甩棍旋轉著丟出砸在了原本被捆綁在椅子上的女人太陽穴上,碰撞之後再次旋轉回來。這時那裏還有女人的樣子,掀掉袋子之後露出的光頭,分明就是男扮女裝。隻可惜阿刀自作聰明,卻忽略了秦悅馨自從認識我以後再也不穿高跟鞋的細節。後來我曾經問過她,她卻開心的對我說:“我穿上高跟鞋就比你高了,那樣別人就會說三道四的,我要我的小男人無論什麼時候都有麵子。”當然這是很多年以後的事情了。看著不敢動的混混,我和濤哥走到一起,背靠著背站著,這是廠房裏已經是一片狼藉,地上橫七豎八的躺著一地或暈倒或受傷的混混,剩下的幾個也不敢再往前衝了,就那麼戰戰兢兢的在邊上發著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