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持長刀加入到戰圈,老紀和我在一起專門負責撿漏。用他的話說,皮甲職業太脆,隻能是被包養份。我沒有理會他,技能所過之處盡是傷殘,老紀匕首翻飛,不時的收割者黑衣人的性命。黑衣人想碰到他的衣角都費勁,畢竟猥瑣流的步法一般人根本學不來。
“不要戀戰,殺進去與韓將軍彙合。”我大聲喊道。幾個人手裏加快了速度,迅速的靠了過來。
“走!”長刀磕開迎麵而來的兵器,順勢一推迅速的逼了過去。胖子的火海在第一時間撲在了黑衣人倒下的地方。在老紀的教導下飛鉤也成了老紀猥瑣教下的一名打手,兩個人飛快地收割著黑衣人的生命,移動速度卻沒有絲毫的減慢。就這樣直接殺到了羅龍山山頂的中間位置與韓修彙合。
山頂的中央屍體胡亂的堆積著,好在冷兵器時代不會出現滿地肉塊的景象。戰圈裏王氏三兄弟都已經掛彩了,可都沒有放棄戰鬥。王三炮身上的鎧甲不知道被什麼兵器劈開了一道長長的口子,裏邊一道血跡,力度再大一點的話,恐怕我就見不到他了。二虎和一龍也好不到哪裏去,彼此攙扶著,站在戰場上。徐友亮和展孝節不知道被困在了什麼地方。
“你們怎麼來了?”韓修胡亂的摸了一把臉上的血跡問道。
“怎麼還不撤?待在著等死啊?”我沒有理會韓將軍的話,直接怒問道。
“撤,弟兄們撤不完你讓我們怎麼撤?孝節和友亮帶著人已經從密道裏撤出去了,你快帶著他們三個往密道裏撤,不然就來不及了。”韓修說道,可是滿臉的哀愁卻是那麼的濃。
“嫂子,馨兒你們在著幫不上什麼忙,山哥重盾的優勢無法發揮你們三個先撤,我們幾個殿後。快。沿著密道走就行。”山哥不等王氏三兄弟反駁,架起已經是強弩之末的三人往密道走去。
一聲悠揚的哨聲在韓將軍的口中發出,正在各自為戰的士卒開始往密道口聚集,我們邊打邊退。走過的路早已被胖子的火海覆蓋,空氣中彌漫著燒焦屍體的腐臭味道。掩護著士卒先撤入到密道之中,我們幾個人才開始往下撤離。一個冰天雪地籠罩在黑衣人的身上,胖子再一次發威,沒想到這麼久不見他已經將術法控製到出神入化。我們慢慢的退入到密洞之中,胖子隨後幾個火海將洞口淹沒。
“韓將軍,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迫不及待的問道,畢竟絲路護衛軍隻負責絲路的安全並不幹涉政務怎麼會惹來這樣的禍害。
“唉,一言難盡啊!幾百個兄弟就這麼沒了,這些天殺的。”韓修沉浸在傷心中,胡言亂語。
“先走吧,出去再說。”飛鉤和豹子頭攙扶著韓將軍往出口走去,一直負責殿後的韓修就這樣在二人的攙扶下累的睡了過去。羅龍山是廢了,還需要再找一個地方安營紮寨,要不然晚上士卒們就要被這十月的鬼天氣凍死。
老紀在後邊殿後,我們緩緩的爬出古樹,來到了小王莊附近。
“孝節,友亮。”我和展孝節,徐友亮來了一個大大的熊抱。
“欺心,行啊,你小子轉眼就成了從三品的將軍了。”孝節給我胸口來了一拳。
“不對,應該叫龍將軍,哈哈。”徐友亮笑著給了我這邊的胸口來了一拳。
“你這是毆打將軍,以下犯上啊。”我笑著說道。
“還請龍將軍責罰。”兩人一本正經的說道。三人彼此對視了一眼哈哈大笑起來。
“好了,說說吧,這是怎麼回事?”我停止了玩笑認真的問道。
“是這樣的,前段時間有一批從長安運過來的貨物裏邊有大量的軍械司製造的羽箭,被二虎查住了,這不是賣家報複了嗎?真是喪心病狂啊。”徐友亮說著一拳重重的砸在了枯樹上。
“那知道賣家嗎?”
“這還用猜嗎?長安城除了安西王還誰有這本事能夠弄出這麼多東西來。這可是死罪啊。”展孝節也氣氛的說道。
“唉,這安西王一天不除這天下就一天不得安寧。皇上現在又被攝政王所限製,真的是,唉……”
“我們隻能是盡好本分了。韓將軍這次受傷不輕,而且天色也不早了,你們抓緊時間安排宿營地。”這裏隻有我能發號施令,隻能如此安排下去。
“嗯,我們今天現在這裏將就著住一晚,明日一早啟程。”說完開始安排士兵支起帳篷生火做飯。
“嗯,那這裏就拜托二位了,我還要進京一趟。對了,我這裏有一封手諭要交給韓將軍,韓將軍既然已經睡下了,就麻煩二位代為轉交了。如此,就告辭了,後會有期。”拱手辭別了眾人。